“此事,还多得,兰夫人,出手!惊鸿铭感,于心!他日,必……”
“慕七小姐何须拿这些虚话坏了彼此的那点好感,你我心如明镜,端木一族垮后,朝中最有话语权的便是顾太尉。而慕七小姐荣宠一身,站在如今权利的中心,当受其冲。慕七小姐的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太尉府,以后行事,可要当心了。”
慕惊鸿清辉眸子微眯,嚼着金墨兰话中意。
“方才相婵将那两副字送到了我那里,我瞧着就喜欢,不知慕七小姐可舍得割爱一赠?”
她话音一转,慕惊鸿也收回了流转的心思,慢声道:“承蒙,兰夫人,不嫌弃,您喜欢,取去便是。”
金墨兰面露温和笑意,仿佛方才并未说出警告的话语。
一阵冷风突然拂上来,自然的香草味扑鼻,吹得两人衣裳猎猎作响。
猎风犹猛,慕惊鸿扑着漆黑修长的眼睫,薄唇微抿,嘴角似有淡淡笑纹漾开,意味而隐晦。
凛冽的冬日,要临来了!
司天监。
自从端木樽月纵火自焚后,整个司天监跟着清清冷冷了。
一身玄色松鹤纹官服的鲁文清迈着阔步踏进司天监第一道大门,守司的侍卫看到鲁文清欲言又止,脸上露出古怪神色。
今日真是奇了怪,一个监察御史一个城门领,完全与司天监搭不上边的人怎么都挑这时辰过来?
看这位鲁大人行色,像是急着来寻找什么东西般。
至于里面那位……
守门的司卫互相对视一眼,乖乖的回了原位守好本职。
“哗!”
鲁文清将手中卷起的那副字打开,摊放在摆放卷宗面前的长桌上,这是端木樽月常驻之所,这里面大大小小的卷宗都是由她本来撰写。
鲁文清幽沉的眸光定在慕惊鸿书写的最后一字上,察觉不出情绪的眼尾一眯。
他迅捷的在几排卷宗之中抽出一卷,摊开。
还未来得及对照细瞧,后头传来一个动响。
“唰!”
鲁文清手速极快的投出一块物体,凌厉如他的人!
“谁。”
“鲁大人不好好镇守着皇城,跑到这司天监里来偷偷摸摸,是想要查什么?这可是端木樽月的地方,鲁家什么时候也掺与这事了?”一道似笑非笑的嗓音自后面长道传出,慢慢的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瞥着那不羁的笑,鲁文清俊眉皱了皱。
花谢影节骨分明的手把玩着手里鲁文清射来的那枚牌子,桃花眼微眯,笑得有些欠揍!
“啪!”
牌子打在架边,原路投了回去。
鲁文清仅用修长的两指一夹,幽冷如冰的目光从花谢影身上收回,单手一卷便将那副字收起。
“不用收了,方才我瞧得清明,”花谢影伸手按住他的动作,目光斜瞥出去,正好看到卷角的位置落下慕惊鸿的字,眉一挑,道:“这是慕家七小姐的字,怎么会在鲁大人手中?”
花谢影狐疑的上下打量鲁文清,惊道,“你不会是……”
“小花大人为何在此。”
“咳,”花谢影干咳一声,“随便走动走动,就走到了这里。以前我挺怕这个女人的,人走后,我倒是有些怀念了。”
一派胡言!
鲁文清卷起字画,道了声告辞就走。
“鲁大人恐怕还不知道吧,这位慕七小姐似乎对端木祭司极为尊崇,私下里研究着那些玩意,”花谢影悠悠扬扬的声音在身后传入耳,也丝毫不影响鲁文清远去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