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和端木樽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了。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对端木家的人格外照顾?甚至是想要让他们安全的避开这一劫。
“小花大人多想了,我与端木家并没有什么关系。”
从慕惊鸿的神色间并未看出任何异样,花谢影抬手一揖,转身要离开。
慕惊鸿听到他的脚步声要远去,起身叫住了他,“小花大人,花大人可在帝都?”
“怎么?是不是瞧见了什么不详之事?”
“我只是担心有意外,”慕惊鸿斟酌片刻道:“花大人那里还是不要离开太远的地方,在帝都里,有小花大人看着我们也放心。”
直觉告诉花谢影,慕惊鸿所说的这话有些不详。
他皱了皱眉道:“家父有自己的打算,就算在下劝着,也不能改变他的主意。”
“小花大人的意思是说,花大人还在外面?”慕惊鸿皱紧了眉。
花谢影点了点头,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走远又转身看了回来,当看见慕惊鸿摸索的动作,眼睛微微一眯,又突然往回大步走了过来,慕惊鸿本想拂开丫鬟的搀扶回殿里,没想到花谢影并没有走远。
“啇王妃这是怎么了?”
慕惊鸿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小花大人还未走?”
“你看不见?”
惊得花谢影都忘了用敬语。
慕惊鸿抿了抿唇,然后如实的点头。
花谢影脸色遽然一变,“怎么会这样?宋彦林不是神医吗?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你这样又如何能……”说到这,花谢影猛地意识到自己僭越了,立即收回了话,铁青着脸道:“是不是那天伤得太重了?当真一点也瞧不见了?”
慕惊鸿点头,“对于我来说,看得见与看不见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怎么会不同!”花谢影听见她无所谓的态度,有些激动。
为什么伤成了这样,她还能如此泰然?甚至是毫不在意。
慕惊鸿一愣,“多谢小花大人的关心,但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没有像端木樽月那样经历火烧之痛死去,已是上天眷顾了我。”
不知为何,听到她说端木樽月火烧致死的话,花谢影的心倏忽一紧。
到底还是忍住了下来。
“宋大夫是如何说?”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他不敢相信,这样的女子会变成瞎子,这让她如何承受得住。
先是结巴闭在家中尽可能不出门,也能从这点上瞧出当初的慕惊鸿有多么的自卑。
好不容易治好了结哑,现在却又变成这个样子,他怕她受不住。
“会有机会复明,眼睛看不见,我却还能听得见,能分辨得到许多东西。以前很多瞧不清的东西现在却看得非常清楚,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花谢影捏紧了双拳,想让她别说了。
“小花大人?”
“啇王妃或许是对的,既然宋大夫说还有机会治好,还请啇王妃千万要配合宋大夫的治疗。在东岐国内,还有许多事等着啇王妃呢。”
花谢影不敢越池半步,规规矩矩的朝她一揖礼,转身大步离开,步伐有些急。
回到自己居所,第一次,花谢影收起了所有的不羁,脸上出现了有些狰狞的裂痕。
“砰!”
脆弱的木桌被他一拳击得散架,随在身后未进殿的人听到这声响也都默然的退了出去。
花谢影此刻只觉得无力。
看到那双眼睛失去光彩,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抓着他的心,堵得难受。
他突然有些怨怪楚啇,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慕惊鸿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同时他又悔恨当时没能拉着她,或者是陪着她进去。
明知道那个时候会有事发生,他还是让她一个人进去了。
狰狞的视线落在手腕那根红绳上,盯着吊下来的卦钱,脑子的画面转回到了那天晚上端木方空问自己的那句话,微微蹙紧了眉头。
难道这东西是端木樽月的?
慕惊鸿又是从何得来的卦钱?端木樽月的东西一直没有人处理,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慕惊鸿从别的渠道拿到了,如此也就不稀奇了。
在他执行公务的时候,也碰到过几个孩子拿着端木家的东西在把玩。
这个念头也仅是一闪而过,花谢影长长吐了一口浊气,按着眉心。
他们好像被困在了东岐国,哪儿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