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妃娘娘怎么可能和端木家有连系!
慕惊鸿微微笑着看渐渐要失控的顾尘香,道:“娘娘当真不知吗?听王爷说是泠妃娘娘手里可能握有端木祭司的东西,所以才……”
“住嘴!”
顾尘香怒喝!
提到端木樽月,立即戳到了她的脆弱点,立即引爆了她的那根弦!
顾尘香已经经不起刺激了。
看到慕惊鸿眼中的笑意,顾尘香立即就慌了,自己最大的弱点被别人握紧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她知道慕惊鸿已经死死的拿捏了她的弱点,而且还用得很顺手。
顾尘香越想越是觉得可怕,心也慌乱了起来。
她怎么可能会输给慕惊鸿!
连端木樽月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慕惊鸿凭什么就能赢了自己!
她绝对不会输!
“皇后娘娘!”
一道急声打断了她们之间的气氛。
顾尘香猛然间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压在内心深处,深吸了一口气,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皇后娘娘,是郑公公来宣皇后娘娘您过去宜凨宫一趟。”
顾尘香眉头一皱。
……
宜凨宫。
江相婵面色惨然的红着眼睛看着地上跪拜的朱太医,“为什么要害本宫的孩儿,皇后娘娘根本就不会害本宫,朱太医还不肯说出实情吗?”
朱太医颤抖着身体,魏巍颤颤道:“臣说的也都是实情,确实是臣一时糊涂受了皇后娘娘的蛊惑才做出了这样诛九族的大罪,请皇上,皇贵妃娘娘饶过臣的家人,臣愿意以死谢罪!”
说着,朱太医又深深的伏地。
楚禹冷冷的看着跪在眼前的朱太医,再去看脸色难看的江相婵。
“皇后娘娘到!”
一声传来,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
皇后顾尘香悠悠而来,神情匆匆,进门就急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臣妾听说妹妹她差些小产了,这……”
“啪!”
楚禹重重的拍桌,怒喝道:“皇后,朱太医说是得了你的指使才做出了毒害龙子这等大逆不道的事,现在朕想听听你的解释。”
顾尘香噗通的一下跪了下来,红着眼睛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一直安静居于凤仪宫,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朱太医,本宫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为何你要陷害本宫!”
“皇上,本宫一直信任朱太医,才给了他机会多加询问了阿痕的事,没想到阿痕的身体状况愈发的不好了,臣妾也一直没有怀疑过朱太医什么,现在想想,竟是恐怖如斯,皇上,臣妾的心一直挂念着阿痕的身体,又怎么会有那等闲心去做这种阴狠歹毒的事情,请皇上明鉴!”
顾尘香跪拜在前不起。
楚禹眯着眼睛盯着顾尘香。
而朱太医早就傻了眼,现在罪过也都由他一人来承受了。
朱太医想到自己的家人,重重的闭上了眼。
江相婵眯了眯眼,顾尘香还真能挣扎。
今日这样的情况,顾尘香就是想要逃也逃不掉了,朱太医的口供如此明确,就算她想要做些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顾尘香微微抬头,正好与朱太医对上眼,嘴角勾着冷笑,用唇型与他说了一句话。
朱太医眼眸一睁,再一次重重的闭上了眼。
“皇上,臣认罪,这一切皆与皇后娘娘无关,是臣一手……”
“阿痕身上的毒也是你所下?朱太医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顾尘香流着眼泪,怒喝了起来。
江相婵闻言也不由得惊讶,她明明允诺了朱太医,为何他突然反水?
不对!
是顾尘香……
也就是这时,变故突生。
顾尘香突然爬了起来,伸手就抽出放在桌上的匕首,刀身猛地扎进了朱太医的喉咙处。
朱太医咕噜咕噜的说了几句也没说出话来,眼神是惊恐的。
殿中的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
顾尘香身上溅了血,手里慢慢的抽出那把匕首,推开了朱太医。
朱太医死不瞑目的瞪着眼咽了气,安静的躺在了血泊之中。
“啊……”
胆小的宫女都被吓得后退,眼神惊恐的看着嘴角噙着冷笑的顾尘香。
楚禹蹙了蹙眉。
“妹妹,本宫已经替你报了仇!朱太医行事可诛九族,但念在他数十年来兢兢业业,还请皇上饶朱家众人不死。”
转身,顾尘香跪在了楚禹的面前。
看着手中染血的顾尘香,楚禹眯起了眼。
江相婵不可置信的看着轻而易举就杀掉一名太医的顾尘香,她疯了!
当着皇上的面裁决一名太医,她简直就是疯子!
江相婵抬头看楚禹,就等着他如何处置皇后自作主张的事。
可令她意外的是,楚禹竟然说:“朱太医其心可诛,也念在皇后一片仁心份上,饶他朱家不死,发放边境。”
“臣妾替朱太医谢过皇上!”
楚禹站起了身,冷冷道:“让高太医过来替贵妃重新诊治,调养身体。”
郑公公连忙上前应下,又让人将朱太医的尸体搬了出去,清理殿中的脏污。
江相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惊骇莫名。
皇上的心是偏向顾尘香的。
可是,为什么?
“皇后也回宫去吧,”楚禹走到门前,突然扔下了一句大步而去。
“是!”
顾尘香站起了身,接过了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拭着手中血,此时殿中的众人看顾尘香的眼神变得惧怕了起来。
“妹妹好好养身体,本宫还期待妹妹替皇上诞下龙子呢!希望方才没有吓到了妹妹,本宫先回宫了。”
顾尘香笑眯眯的转身带着人离开。
江相婵额头虚汗都出来了。
顾尘香刚走,她就虚虚的往后一躺。
“娘娘,您没事吧?”
曾嬷嬷赶紧查看江相婵的情况。
江相婵摇头:“是我太低估了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嬷嬷,本宫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容忍她到如此地步?难道,皇上真的喜欢她?可皇上不是对啇王妃……”
“娘娘,虽然江家如日中天,可这也犯了皇上的大忌。”
江相婵心头一惊。
是啊,如果没有了顾家牵制,那就是江家独大了。
“是本宫想得太多了……这一次牺牲这么大,还是没能挫了她的锐气,真是可惜了。”
“皇后娘娘早已不受宠爱,娘娘又何必在意这些?”
“话虽如此,可本宫还是放不开,”江相婵苦笑:“曾经本宫丢失一子,现在也不过是想要讨回来罢了。”
曾嬷嬷担忧的是另外一种情况:“今日这事后,凤仪宫和宜凨宫恐怕也是要水火不容了。”
“嬷嬷不必提醒本宫也知道此后本宫与皇后之间,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也都必须斗得个你死我活。”
江相婵垂眸看自己的肚子,神色温柔了下来。
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也不知大皇子在国子监如何了?”
曾嬷嬷一愣,心中升起一种可怕的想法。
“哥哥如今做为国子监的太傅,想必会比别人更清楚大皇子的情况,你派人打听一下,今日皇后娘娘替本宫报了仇,本宫也要好好报答皇后娘娘才是。”
闻言,曾嬷嬷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老奴这就安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