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就算杀了我，你也会死的。”靶眼咳嗽两声，嘴角的鲜血不断外涌，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这句话就是在扯淡了。”李察耸耸肩，“就算成为了战败者，你也一点风度都没有。”说着，顿了顿，“你以为我会杀了你？不，我打算相信警察，把你交给他们。”

靶眼脸色古怪，突然哈哈大笑：“警察？你居然相信警察？你是在逗我笑吗？”

“好吧。”李察又耸耸肩，面无表情地说道，“经你这么一提，我又有些不那么相信他们了。既然这样，那我还是把你打废了，再交给他们吧！”

打废？

靶眼脸色大变。

他感受到了李察身上散发出来的剧烈的恶意。

“不！”

他发出一声低吼。

而这时，李察的大脚已经再次落到了他的胸膛。

咔咔！！

这是骨头碎裂的声音，极为可怖。

李察经过刻意控制，百分百确定靶眼不会死在这一脚下，但是靶眼一定会承受巨大的痛苦，就算以后可以痊愈，也会影响自身能力。

换句话说，靶眼已经不可能恢复到巅峰，更不可能再成为世界顶尖的杀手了。

即使恢复过来，金并也不会再看重他。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靶眼在剧痛之下保持清醒，强忍着不晕厥过去，心里满是绝望，对李察的恨意上升到极点，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李察面不改色。

虽然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的原则，在他身上并不适用，但是李察心里很清楚，这样的方式对某些人来说是有用的。比如靶眼。

他摸出手机，准备给人打电话，但顿了顿，决定深藏功与名，不用自己的手机。

他在靶眼身上摸了摸，摸出一个通讯器。

随即意外的发现，上面只有一个号码。

“有意思。”

李察唇角的笑容更深。

他点了点，操作一番，拨出这个电话号码。

嘟——

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情况怎么样？”

对面的浑厚声音响起，充满了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情况可不怎么样。”

李察知道找对人了，脸上的笑容收敛，语气有些戏谑：“威尔逊·菲斯克，你的手下差不多快进监狱了，赶快找律师帮他吧。”

“你是谁？”

“我以为你应该认得出来我才是。”

“幽灵神探？”

“不错。”

在李察给出肯定的回答以后，对面的金并沉默片刻，缓缓道：“你是想要开战吗？”

李察反问道：“你以为我怕你？真要把人惹急了，后果你愿意承受？兔子急了都会咬人，菲斯克，不要让我找到你，我跟马特可不一样，你会死得很惨。”

金并的声音里听不出来怒火，平静道：“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告诉你，敢烧我的房子，我就敢废了你的人。”李察说道，“你最好小心一点，菲斯克，我不是马特，他有原则，我虽然也有，但是比他低得多。”

嘟——

不等金并回复，他挂断电话。

而后看了倒在地上的靶眼一眼，为他友好的拨出了911报警电话。

“喂，我发现了一个职业杀手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作为友好市民，我能不能多拿点奖金……哦，你问我是谁？这你不用知道，乔治·斯黛西你知道吧？我是他朋友，到时候把奖金交给他，我会去找他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