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说道：“是时候了。”

“是时候了？”

韦恩莫名其妙，但心里头却有不详的预感，沉声喝道：“什么意思？你准备做什么？”

“当然是游戏。”

小丑嘿嘿一笑，笑声宛如孩子一样天真，却令李察和韦恩心头发寒，说道：“又到了该你做选择的时候了，布鲁斯。”

韦恩脸色一沉。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小丑的人。

小丑既然这么说了，那么，说明小丑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想法。

换句话说，从小丑开口的那一刻，游戏就已经开始了。

“什么游戏？”

韦恩没有纠结，直接问道：“内容是什么？”

“放了这里的所有人。”小丑说道，“不然，韦恩大楼马上会发生爆炸，死伤不计其数。”

韦恩说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小丑满不在意，说道，“但是，我只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

此时此刻，小丑仍然蹲在墙角，背对着李察二人。

李察听到二人的对话，觉得自己完全参与不进去这场游戏——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小丑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蝙蝠侠。

这两个人有一种独特的cp感。

当然，是相爱相杀的那种。

小丑的话说起来很不可思议，更难以置信，但是这句话从小丑嘴里说出来，有种莫名的真实感。

李察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

蝙蝠侠同样如此。

小丑的想法从来都是天马行空，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落到了实处，从不信口雌黄。

突然。

“布鲁斯，韦恩集团内部的通讯被切断了。”

从韦恩耳朵里的微型通讯器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来自韦恩家族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自从托马斯夫妇，也就是蝙蝠侠的父母被杀后，阿尔弗雷德就独自抚养蝙蝠侠长大。

他是蝙蝠侠最信任的人。

阿尔弗雷德说道：“有情况发生了！小丑说的很可能是真的，你要慎重考虑。”

“我知道。”蝙蝠侠点点头。

于是陷入沉默。

不管是李察还是蝙蝠侠，或者小丑，通通都不说话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嘿嘿嘿……”

小丑低沉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还有十秒。”

他说道：“布鲁斯，你的答案是什么？”

“十、九、八、七、六……”

小丑咬字清晰，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念着。

“呼——”

韦恩吐出一口气。

“五、四、三、二……”

小丑已经数了最后。

滴滴滴！

韦恩摸出手机，按下了一个按钮。

咔咔咔！！

四周的铁门开启，伴随着烟尘飞扬，阿卡姆好不容易变得安静的环境，被轰然响彻的咆哮声取代。

李察和韦恩却没有在意这些暴徒的叫喊，他们死死盯着面前蹲在角落的小丑。

因为，开启的铁门中，包括韦恩面前的的一扇。

获得自由的，不仅仅是阿卡姆疯人院的这些暴徒和罪犯，更有哥谭市最可怕的人物——

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