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地回忆过去的一点一滴,陡然明白过来:“威远侯那次,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故意把茶杯捏碎,后来又是故意引着威远侯在他府里要了一个侍女,不得不娶回家里了。
容王眸中有一瞬间的慌乱,他别过眼睛去,不过依然还是哑着声音道:“是,我就是故意的。”
阿宴在这昏沉沉的夜色中,清晰地看到容王耳根那里一点可疑的红。
她终于忍不住,抿唇笑了下,低声道:“那一日在卧佛寺下,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容王听到这话,蹙了下眉,目光落在阿宴脸上:“那你呢?你是不是跑过去见沈从嘉的?”
听着容王语气中的浓浓的醋意,阿宴心情越发好起来。
她笑着点头:“是啊。”
容王低哼。
阿宴越发顺着杆子往上爬:“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想着我,怕我真嫁给沈从嘉,所以跑过去拦着我?”
容王想起这事儿,没来由地便脸色便沉了:“沈从嘉真就那么好,都成瘸子了,你还跑过去见他。”
若是以往,容王这么一沉下脸来,怕是阿宴已经开始心里犯嘀咕了,不过此时她竟然不觉得怕了。
她笑着揽着他的脖子:“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
容王依旧沉着脸,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还有你那表哥阿芒,可是兵荒马乱的在大街上给你表白,你可真是感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阿宴想起当时的事儿,不由越发笑得跟一朵花一样,她干脆坐起来,几乎是趴到了他胸膛上:“我表哥阿芒说得那些话,确实很让人感动呢。我听着,心里真是喜欢。”
难得有个人,接连两世,都是那样地对自己好,阿宴确实是感动的。
容王的目光难懂,哑声问道:“那你呢?”
阿宴故作不知:“我什么啊?”
容王抿了下唇,没好气地道:“你喜欢他吗?”
阿宴为难地蹙着眉,歪着头,想了好久好久。
容王眉宇间渐渐地浮现出焦躁来,就这么直直地望着他的王妃。
半响,阿宴暗暗瞥了下容王的不安,心里实在是觉得欢喜极了,她这才故意叹了口气:“要说起来,如果他真得喜欢我,那可能我也是没法嫁给他的。”
容王终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他又挑眉,道:“为什么,因为他只是一个商贾出身,无法与你匹配?”
阿宴埋首在容王的胸膛上,心里忽然觉得想大笑三声。
不过她使劲地憋住了,这才闷闷地道:“也不是因为这个啊,主要是表哥在我心里,就像是哥哥一样,如果嫁给他,我会觉得怪怪的。”
容王听到这个,顿时那眉宇间的焦躁一挥而去。
谁知道阿宴忽然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望着容王:“不过呢,如果实在没有其他可心的男人,我或许真会嫁给他吧,我也不知道呢,毕竟表哥对我真好。”
这话一说出,容王顿时脸色不太好起来,他暗沉的目光就那么盯着阿宴,骤然伸手,就这么强行按压着阿宴的脑袋,将她按下,然后薄唇刚猛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吻得攻城略地长驱直入,让阿宴几乎喘息无能,脑后就是那个有力的大手,她躲无可躲,只能趴在那里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容王终于放开了阿宴,他深沉难辨的眸子压抑着情=欲的色彩,喘息急促粗重。
阿宴被吻了这么许久,已经是浑身无力全身虚脱一般,就这么瘫软地趴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胸膛深沉而有力的起伏。
男人和女人的身子果然是不一样的,这胸膛起伏得那么有力,以至于自己的娇软的身子也跟着动啊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