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见她笑成这样,当下终于没好气地道:“是又如何?”
他面上微红,冷哼一声:“想着你哥哥,想着娃儿,就是没有想着我!”
阿宴再也忍不住,过去扑到他怀里,捧着他的刚毅的俊脸,够着亲了亲他的面颊:“别生气了,我想着你呢,当日求了两个平安符,肯定有你一个。”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来:“你看。”
容王低头看了眼那平安符,果然是和顾松一样的。
他心里这才满意了下,不过很快又不知足起来。
“我是你的夫君,他是你的哥哥,怎么我的竟然和他的一样?”
这总是应该有个亲疏的吧?
阿宴听了这话,简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再狠狠地亲了他两下,哄道:“给你的是兔子,给他的不是。”
她想了想又道:“我最喜欢兔子的,所以把绣了兔子的给你。”
容王听到这个,唇边挽起一点笑来,他拿着那荷包,又打量了很久。
这个荷包是新做的,没有咳上的血迹,也没有沾染的泪水。
上等的头层软羊皮,挑染成石青色,上面绣着两只小兔子,白白的,不算太胖。
其实阿宴的绣工真得很好,阵脚细密,那兔子也是活灵活现,两只红红的眼睛,好像滴溜溜地会转动一般。
容王低头笑看着,用拇指轻轻地摩挲了着。
一时之间,眸中有一丝恍惚。
阿宴见他只低头看那荷包,还以为他嫌那兔子呢,当下娇声道:“你若是不喜欢,我就再给你绣一个吧,还我这个!”
说着,就要去夺回那荷包。
容王自然是不会让她夺走,手一动,那荷包已经不见了踪迹。。。
他挑眉,淡淡地笑着:“送出的东西,不许收回。这次绣的确实不好,下一次继续努力吧。”
☆、100|99.8.14
第二天容王就要离开,当晚,容王搂着阿宴说了许久的话,到了后来,阿宴迷迷糊糊的,就这么半梦半醒地听他说。隐约中仿佛听着容王依旧是嘱咐了许多,可惜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中听到动静,阿宴一下子惊醒了,一摸身边,还热乎着呢,可惜不见人影。
她忙起身去看,便见容王正从旁穿上战袍铠甲。
那铠甲是黑色的,冷硬得很,穿上之后,原本清冷俊美的容王,顿时添了几分峥嵘之气。他原本脸型就是生得棱角分明,如今更是刚毅凌厉,浑身都散发着种让阿宴陌生的森寒之气。
这看着,倒不像容王,反而有几分仁德帝的气概了。
阿宴就坐在那里,怔怔地看着,想着这就是她的男人,她肚子里娃儿的父亲,虽则年纪并不大,可是却已经生得如此伟岸挺拔,他是人中云龙,钟灵毓秀。
他如今穿着战袍,就要领兵出征,他将横扫千军所向披靡,杀伐征战势不可挡。
他回来的时候,应该会带回无限的荣耀,会让更多的人臣服在他脚下。
可是阿宴在这一刻,忽然开始徘徊开始担忧。
他这一走,是不是有危险,是不是能吃好穿好……是不是有其他女人迷了他的眼儿……
在这之前,她担心过哥哥,却没有担心过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