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却低哼道:“怎么,本王要亲自服侍王妃喝粥,素雪敢和本王抢?”
素雪见此,抿唇一笑,低头道:“殿下,那素雪先退下了,就候在船舱外,若是王妃有什么吩咐,便叫一声。”
一时素雪退下了,屋子里其他侍女也都跟着退下。
容王拿了一个引枕,扶持着阿宴让她半靠在那里,又亲自拿了羹匙喂阿宴喝粥。
阿宴品着这熬得稀烂带着荷叶清香的粥,不由得抬头看向面前的男子,如星子一般深沉的眸子,俊美刚毅的脸庞上是堪比古井的平静。
他才这么年轻,却已经犹如修炼千年历经沧桑,就这么淡然地坐在自己面前,用那双曾经握着刀剑指挥千军万马的手,一勺又一勺,精心细致地喂自己吃粥。
一时阿宴的眸子中有些湿润,忽而想着,自己何德何能,今生今世能有这么一个男子伴着左右。
容王垂眸舀起一勺粥来,小心地吹去热气,一抬眸间,却见阿宴清澈的眸子带着湿润,就这么凝视着自己。
他不免笑了:“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阿宴抿唇不言。
容王见此,挑眉:“怎么,觉得你的夫君太好看了?”
阿宴一下子笑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欧阳大夫过来了,这时候容王的粥也喂得差不多了,便等在一旁,看着欧阳大夫给阿宴把脉。
这欧阳大夫皱着花白的眉毛,把脉半响后,忽而睁开眼来,略带诧异地望了眼阿宴,却是并没多说。
容王见此,难免拧眉。
等到欧阳大夫走出船舱,容王也跟出去,便问道:“到底怎么了?”
欧阳大夫却并没答话,问一旁的素雪道:“王妃上一次月信是何时?”
素雪回忆了一番,这才道:“王妃自从生下两个小世子后,这都是四月了,一直未曾有过月信的。”
欧阳大夫沉吟片刻,这才望定了容王:“如果老夫看得没错,这应该是又有了身子,只是时日尚少,因此昨日把脉时倒是没看出。”
容王原本是有些担心的,听到这个,顿时眸中露出惊喜:“可确定?”
欧阳大夫笑吟吟地捋着胡子:“不确定。”
容王眸中惊喜散去,冷沉沉地盯着欧阳大夫。
欧阳大夫见此,不由哈哈大笑:“□□成把握吧,过两日老夫再来为王妃请脉,到时候便知分晓了!”
☆、156|154.153.151.149. 1.1
因为欧阳大夫把脉诊出阿宴或许有孕了,这下子容王可不敢掉以轻心了,一面吩咐着众侍女注意王妃饮食,万万不可大意吃了不该吃的,一面又吩咐诸事不可烦扰了王妃。
他拧眉,想起那嫣儿姑娘,便吩咐道:“这韩家姑娘,若是来求见王妃,就说王妃身子不好,一概不见客。”
吩咐完这些后,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心,便在那里轻轻踱步,想着遗漏了什么。
阿宴躺在那里,看着他倒是比自己还着急呢,不由笑道:“早知道我这么拖累你,还不如不去呢。”
其实他话里说路途中不着急,所以一直慢悠悠地走,可是偶尔间听到他和萧羽飞并暗探的对话,她也听出来了,这才他去江南其实是担负着许多差事呢。这一路上,其实早已经在安排部署。
一时想着,原本也是的,他可是皇上倚重的容王,哪里真能当一个富贵闲王呢。
容王却根本没听进去阿宴的话,他拧着眉,思虑半响,最后终于道:“这船必然是开得太快了,这才让你晕船,我现在就命人开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