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阿宴便喝到了如往日一般鲜美的鱼汤。
容王从旁凝视着她,忍不住问道:“好喝吗?”
阿宴将一勺汤羹递到容王嘴边:“你尝尝?”
容王眸中泛起暖意,就着阿宴的手喝下鱼汤。
可是待喝完鱼汤后,容王就皱眉了眉头。
他已经派人去河南一带寻找这种锦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那个青鱼看起来和锦鲤品尝差别太大,味道根本不一样。
如果宫里的锦鲤也都吃完了,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容王严肃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书随意翻着,可是心里却在思考这个重大的问题。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里,阿宴发现自己的夫君好像有心事。
还挺严重的心事。
她便有些担心,其实这些日子,她瞅着容王到底是和以前不太一样,说白了就是没恢复好呢。
她也为此请教过欧阳大夫,欧阳大夫的意思是,他曾经受过很深的刺激,这导致他内心变得脆弱敏感。如今便是看着正常,其实行事间依然有些异样,此时一旦再受重大刺激,极有可能旧病复发。
而且根据容王之前发病的情况看,他现在的心思容易钻牛角尖,一旦陷入其中,就怕会走不出来。
阿宴想起欧阳大夫的话,便开始忧心起来。
也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起容王:“这几日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
谁知道容王却淡定地摇头,不解地道:“有吗?”
他竟然抿唇一个温和的笑,黑眸认真地望着阿宴,一本正经地道:“我没有什么心事啊。”
可是以前的容王哪里是这样的啊!
阿宴看着他那笑,越看越觉得不同寻常。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她也有些忧心了。
她怕她的夫君别真得憋出什么问题来。
她找来了欧阳大夫,和他仔细地讲述了如今容王的症状后,请他给开了药,并且亲自熬了药给容王喝。
当那一碗黑乎乎的汤汁端到了容王面前时,容王鼻子耸动了下,嫌弃地看着那汤汁,皱眉道:“我不喝。”
阿宴从旁,无奈地叹口气:“可是这是我辛苦熬的呢。”
容王挑眉,依然不悦:“为什么要我喝药,我又没有病。”
他知道别人都觉得他傻了疯了,可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肯定没有生病!
阿宴盯着自己的夫君,她忽然想起一句话,傻了的人,都觉得自己没傻,疯了的也不会认为自己疯了。
还有那喝醉酒的,他们会硬撑着说,我没醉。
阿宴一双湿润清澈的眸子凝视着自己的夫君,柔声而坚定地哄道:“永湛,你还是把药喝了吧?”
见他依然无动于衷,她只好使出苦肉计,眸中泛起湿润,低声道:“永湛,你这个样子,我好担心。若是你不喝药,万一有个什么不好,我和子柯子轩,还有肚子里的小郡主,可怎么办呢?”
容王从旁,定定地望着自己王妃,倔强地抿着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