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垂眸想了下,无辜地道:“我不知道你说了什么。”
阿宴顿时无言以对,不满地盯着容王良久。
容王忙拉着她的手,赔着小心道:“那你再说一遍吧,这一次我认真听。”
阿宴见他这般,又有些不忍,于是抚着他柔亮的黑发,温声道:“你去进宫和皇兄说,咱们的抓周礼不必大举操办了,好不好?”
容王听了,想也不想地,颇为乖巧地点头:“好。”
阿宴笑了下,凝视着他这个样子,忽而想起上辈子那个孤高清冷唯我独尊的帝王,想着他小时候,该是什么样子的呢?是不是如现在这般?
可是忽而记起,他曾说过的小时候,以及自己上辈子所见过的那个六岁的孩童。
他才那么小,却像个小大人一般成熟淡定呢,哪里会如现在这般啊。
她忍不住抱过他那脑袋,亲了下他的脸颊,低声道:“永湛,其实我也很喜欢现在这样的你。”
他是一个没有童年的孩子,假如在成年之后饱受打击,变成一个小孩子的话,那么她希望,现在的她能去弥补他曾缺失的母爱。
容王漆黑的眸子亮如星子,定定地凝视着她,低声道:“那你一辈子不许离开我。”
阿宴纤细柔软的手揉了下他的后脑,笑着点头:“嗯,一辈子不会离开。”
容王看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什么,眸子里闪过凌厉的寒意,他用低冷的语调轻轻地道:“谁敢抢走你,我就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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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阿宴的劝说,容王穿戴整齐,跑去宫里见他皇兄去了,他一本正经地将阿宴教给他的话又转述给了他皇兄,同时还加上一句:
“皇兄,我不想见到那些人。”
仁德帝望着自己的弟弟,想了想,便也点头。
永湛如今还是和以前不太一样,这些日子他都是在王府里陪着王妃,也不曾见过人。若是万一文武百官在场,他陡然冒出什么傻气,倒是让人看了笑话。
不过他却又道:“虽说不必大举操办,可是到底是两个孩子的抓周礼,也不能轻忽了,到时候便请宗族中人过来,一起热闹一下吧,左右也没有什么外人。”
容王听了,颇有些不满:“可是我不想办。”
阿宴的意思是在自己府里抓个周就是了,进宫前阿宴都是特意叮嘱过的。皇兄的意思,却是不符合阿宴的想法的!
仁德帝却是不容再议的样子:“就这么定了。”
容王顿时挑着眉头,黑眸瞪着皇兄,非常不满地抗议。
仁德帝低哼一声:“你若是有何不满,也可以,那就不办了。不过——”
他淡淡地扫了容王一眼:“你把我的锦鲤还给我。”
只这一句,容王顿时低下了头。
仁德帝却又道:“我的锦鲤呢?”
容王低着头,很久后,才理直气壮地道:“没了,已经吃了。”
仁德帝无语地摇头:“朕实在不明白,你现在脑子里都装得什么!”
锦鲤,那是吉祥之物,是吃的吗?能吃吗?好吃吗?
一旁的大太监忍不住想笑,上前道:“殿下,依老奴来看,您还是回去吧,到时候您和王妃带着两位小世子进宫来,再邀饿了宗室中相熟的一起聚聚,想来王妃也是喜欢的。”
容王想想也是,于是借坡下驴,勉强点头道:“行吧,那就这么办吧!”
回到王府,容王把这些对话一五一十地向阿宴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