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这个女人,喜欢了两辈子,如今能够相守,来之不易。
窗外的月光照在他白玉一般的脸上,他脸上冷沉沉的没有任何表情。
事到如今,他不信天不信地,只信自己。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反正谁要夺走他的女人,他会不择手段地来对付对方!
容王阴着脸,坐在那里很久后,终于起身,来到了屋外。
他招了招手,便有一个黑衣暗卫落在他面前。
清冷而暗哑的声音响起,他蹙着眉,冷道:“先去跟着长随,小心些,不许被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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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德帝唯一的皇子甫一出生便夭折,因此仁德帝震怒接产之人,尽皆处斩,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大昭朝野。
于是众人越发清楚地明白,容王的两个小世子,果然有一个会是铁板钉钉的未来储君了。
阿宴也感觉到了,于是这些日子越发行事低调内敛,便是偶尔这得了傻病的容王有不羁之举,也都被她劝住了。
如今因她眼看着就要生了,而宫里的那位前孝贤皇后又是难产而死,容王便越发小心谨慎。守着她时便如同守着一个瓷娃娃般,仿佛唯恐不小心伤到她哪里。
其余诸般准备,比如稳婆奶妈,还有御医等,都是一直候在这里的,以防有什么不测发生。
可是肚子里的这位,倒是性子像她爹,淡定得很,眼瞅着过了时候,竟然一直没动静。
阿宴倒是没什么,反而是容王,仿佛有些焦躁不安,每天都要把御医和欧阳大夫叫过来,各种问话。
一直到有一天早间,阿宴忽而小腹抽疼,她心知这是终于要生了,正要叫醒一旁的容王,谁知道容王竟然一个翻身跃起来了。
“阿宴,你要生了吗?”容王紧张地扶着阿宴。
阿宴点头,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是……”
这边容王忙喊着叫稳婆叫大夫,此时丫鬟们也都进来了,开始布置产房。
按理说这个时候容王也该出去了,谁知道他是死活不出去,就在那里握着阿宴的手,倔强地道:“谁敢让本王出去,谁就先滚出去!”
这种事,谁也不敢强迫他不是吗?
况且大家都知道,如今家里的这位主儿,那脑袋是有问题的。
如今王妃那是恨不得家里的两个小世子都要让着他呢!
于是没办法,大家只好让他留在这里了。
上一次阿宴生产,容王那是等在外头的,没亲眼见阿宴生产的痛苦。
这一次,他眼看着阿宴痛苦得咬着牙,疼得额头都流出汗来,疼得几乎要挠墙,他整个人都吓得脸上发白。
恰在此时,嬷嬷拿了一个帕子递给阿宴,要她咬着这个帕子。
容王接过来,看了看那个帕子,最后却将自己的手指递到了阿宴口里。
阿宴并不知道这是他的手指,张口一咬。
此时她疼得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虽觉得嘴下的触感不同,可是也不及多想。
一旁有侍女看到,倒是吓了一跳,却见殿下的手指头已经被王妃咬得鲜血淋漓了。
她正待要说什么,却见容王一个眼神瞥过来,顿时这侍女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
到底是第二胎了,之前又是生过两个的,这一胎还算顺利,不多时便产下一个胎儿,嬷嬷检查过后,欢天喜地地恭喜道:“恭喜殿下,是个小郡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