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道清脆悦耳的女音低声骂道:“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把自己搭进去也就罢了,还差点把咱们都咬出来!”
绿衣的婢女道:“幸好方炳被抓进牢里去了……”
“你知道什么?海陵发生的什么事情能逃得过兄长的眼睛,他肯定是知道了……”
“那怎么办?”
“慌什么?”清脆女音道:“那方炳反正是个作恶多端的,就让他早些认罪伏法好了。”这样,就算白瑾年知道,也拿不到任何证据,没有证据,自然不能把她怎样。
不过,她觉得就算有证据,白瑾年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姐真高明,翠竹这就去办!”
……
这一日,风和日丽,封长情难得睡了个懒觉,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照旧去做了拌汤,端去后面的马棚将抱月和追风喂过。
两匹马这段时间也习惯了这种特别的马料,吃的好不愉悦,身子也看着健壮了不少。
熟悉了之后,封长情不由有些跃跃欲试,也不知道马儿骑上去会是什么感觉,前几天还找人订做了马鞍。
对此,唐进只冷冰冰丢下一句话:“你会吗?”
封长情默了默,“我难道不会学?”听得唐进颇有些气闷,这马前世可是他的坐骑!就这样让这个蛮女骑吗?!
封长情都不用进去,也知道他脸色必定臭的要死。
索性现在没什么要事,封长情进去的少,不用对着他的臭脸。
有一日封长情闲来无聊,就想了一想,暗忖莫不是为了水绿色被子的事情?还当真去重新挑选了一下,最后选了他身上穿着的银色做被面。
岂料唐进依然冷眼以待。
封长情可没那精力去讨他高兴,直接放弃,爱咋咋。
“小情,又在喂马呢?”
封毅不知何时到了后院,这一段时间来,他都陪在封长情前后,只是人沉默了许多。
“嗯,胖了一些。”封长情放下木盆,“爹今日没去找钟叔么?”
说起这两个人,那可真是好基友,至少封长情这么觉得,每日都要见面,似乎还很有些聊头。
“没。”封毅面色有细微变化,道:“我有话与你说。”
封长情点点头,“好,去前厅。”
父女二人便一前一后到了前厅坐下,封长情给自己和父亲每人沏了一杯温水,问道:“是什么事情?去南方的事情吗?”
“不是。”封毅摇头,也没去动那杯水,“是关于……你的一些事情。”
“我?”封长情喝水的动作一滞,慢慢放下水杯,“什么?”莫非是被发现了空间?!
想到这个,封长情霎时有些紧张。
封毅浓眉紧皱,看的封长情越发紧张。
半晌,封毅道:“小的时候,你不是最爱问你母亲吗?”
封长情一怔。
封毅又道:“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一个那么小的孩子,索性就什么都不说,你大了之后,倒不问了。”封毅唇边露出一个涩涩的笑容来。
“我的母亲……”封长情唇瓣动了动,自她上了这个身,她从未幻想过母亲,因为前世母亲从未带给她任何可称之为美好和幸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