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情眼眸微动,端起羊汤喝了一口,“嗯,味道真好,小蝶的手艺不错嘛。”
钟小蝶安静依旧。
封长情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前世孤家寡人一个,不擅交际没有朋友,还当真不知道如何安慰亲近的人。
沉吟半晌,封长情开了口,“你这么不高兴,看来我回来的太早了。”
钟槐三人面色微变。
钟小蝶嘟着嘴:“怎么可能,我这几天都没睡就盼着你回来,爹爹和封叔叔也是,每天都出去想办法,我们担心死你了。”
封长情扯了扯钟小蝶的小脸,“那就笑一笑。”
钟小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又扁着嘴:“那个常管事,亏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还把新做的点心给他吃,真没想到……”
“钟叔,上次来过的常管事想见封姑娘。”
看门的老伯站在门口通报了一声。
那个常字刚念出来,钟小蝶唰一下就站起身来,“他怎么又来了!上次来把小情投进了牢里,这次来又想做什么?!”
钟槐和封毅对看一眼,眼中不约而同浮起担忧。
这刚回来,找事的就又上门了吗?
人家那是王府的管事,他们只是平头老百姓,这如何应对?
“是不是卖马的事情?”封毅思虑再三,“不然把钱还给他们吧……”两匹马一万两白银的确贵的离谱,那钱他前面就想还给那个常管事,只是没见得到人。
他不想招惹是非上身,只要女儿和钟槐父女平安,银子什么的都无关紧要。
“不必。”封长情笑笑,站起身来,“我出来的时候他就在大牢门口等着,说要请我去凤来酒楼小坐,我着急回家,就回绝了,看来真是盛情难却啊。”
钟小蝶三人面面相觑。
……
封长情并没磨蹭很久,就见了常喜。
她知道常喜找她必定是为了抱月和追风,照顾那两匹马的时间久了,封长情也不希望他们出事。
看到封长情没说二话就上了马车,常喜对封长情简直感激涕零。
不过……
看着那个和封长情一起上了马车的据说是捡来的傻子,常喜不知为何觉得有点眼熟。
想了一阵子,却又想不出到底在哪见过。
马车到了王府马厩的时候,正是午后。
连续冷了好几日之后,今日天气极好。
马厩边上围满了青山马场过来的驯马师傅。
马厩里,抱月和追风被绑着马嘴,两匹马都卧在干燥的稻草上,比封长情离开那日瘦了不少,一点精神都没有。
封长情慢慢皱眉,蹲下身子,慢慢解开了绑着马嘴的布条。
准备看她被马踢出来的驯马师傅们面面相觑。
常喜也惊讶极了,这两匹马大爷……还有这么乖的时候?
“吃了什么?”封长情问常喜,声音有些冷。
常喜回过神,“什么都没吃……”连口水都没喝,他在心里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