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这个动作悄然流泻出些许轻柔的依赖,牧容看她一眼,胸前那块巴掌大的地方逐渐被她撩拨地暖融融的。
他垂了垂下巴,嗅到了她发间清冽的猪苓香,深深呼了口气,不禁微眯起了眼睛。“算我不好。”他压低了嗓音,语调却是轻快的,抬手揪了揪她的耳垂,“别气了。”
他的声音悠悠传入耳畔,卫夕愣傻一瞬,以为自己听错了。算他不好?嗐,这货突然有自知之明了,还真难得!
冷不丁的,她心里美滋滋的,抬头凝望他。
二人一高一低的对视须臾,她扑哧一下笑了场。不行不行,她看惯了他的杀伐不过心,口味这么一换,总觉得……很搞笑。
牧容眉心微拢,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狐疑道:“笑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吗?”
“……没什么,也有我的不对。”卫夕嗡哝一句,翻了个滚儿离开他的禁锢,趴在床上半抬起身。青丝顺着肩膀轻垂而下,映射着火烛,如缎面一般映着乌亮光泽。
她狎笑着,唇红齿白,弯起的眼眸里波光潋滟。
牧容凝她会儿,只觉心神都要被勾走了。人就是这么奇怪,他越看是看她,就越觉得她好看。
他深吸一口气,勾唇挑了下眉梢,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不知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卫夕心头一凛,笑意登时消融。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对方拉往身边。下一瞬,他精壮的身体便如山一般压了上来。
灼热而绵长的吻逐渐加深,两人的味道在柔软的舌尖上相互交缠浸润。火烛哔啵炸响,灯影黯淡的晃了晃,让厢房里的光晕愈发暧昧。
他的手不安分的游走着,微凉的指尖触过她滑嫩的肌肤,撩起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身体不听使唤,愈发地沉沦。卫夕下意识的捏紧了他的中衣,脑中的缺氧给她带来一种腾云驾雾的错觉。
直到他分开了她的双腿,她这才如梦方醒,使劲掐了掐他的臂弯。
疼痛将他从爱欲的漩涡里拉出来,关键时刻来这么一出,委实让人憋屈。牧容不悦的深吸了口气,还是半抬起身子,黑魆魆的眼眸蕴着一层柔艳的朦胧感,“怎么了?”
醇厚又温和的声线传入耳畔,裹挟着正浓的□。在他脉脉眸光的注视下,卫夕的脸颊早就被晕染成了酡红色,嗫嗫提醒道:“大人,我的内伤还没好呢。”莫名有些心虚,她将视线往下调了调,盯住他襟口露出的小片瓷白肌肤,“你不是说了么,不能那个。”
话音落地,牧容没有给她回应。
卫夕也没敢看他,觉得他应该在思量,放松地吁出口气。
尽管她喝了避孕的汤药,可谁能保证一定不会怀孕呢?为了避免意外,只有减少罪恶的次数。
这点儿她拿捏得还是很准的,牧容是个自控的人,她若搬出内伤来拒绝他,比来大姨妈都管用。
从这一方面来说,她不得不从良心上承认——
他还是有些关心她的。
最起码,没有虐待过她。
缄默变成了颗粒状悬浮在空气里,将两人沉沉的包裹起来。她嗅着那熟悉的幽香,半阖起的眼眸有些迷离,心房在不知不觉中的缓缓塌陷着。
“偶尔一次……也没大碍吧?”须臾后,牧容幽幽启唇,将身体贴向她,侧首亲了亲她的鬓角。若是以往,他能克制住。可今日不知怎么的,只想什么都不顾,大胆的破一次戒。
这话曼着声,似蛊惑又似试探,还带着那么点可怜巴巴的乞求气息。有那么一瞬,卫夕心软了,真想卸下顾虑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然而理智还是揪回了她发散的思绪,她深吸一口气,勾住他的脖颈,在他唇峰上吻了吻,“大人,再等等,好不好?”
她换了副软糯糯的声调,嗲的她一阵不自在。可男人偏偏就吃这一套,糖衣炮弹比唇枪舌战管用多了。
牧容舔了舔唇,凝她一会,没奈何的躺在了她的身侧。他阖着眼没说话,努力平复着身体上的火热。忍字头上一把刀,他正被削的体无完肤。
卫夕又不是个傻得,知道他有多么憋屈。莫名的愧疚蹒跚在心尖儿上,她撇了下嘴,抬手摩挲着他清秀的脸颊,笑吟吟地转移了话题:“大人,我陪你说会话吧。”
牧容依旧是阖眼养神,左手揽住她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她也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