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均被刘桂芬拉着离开了桥洞子,朝着刘桂芬家的方向走去,说实话陈均也挺懵逼的,不知道这老太太究竟要干嘛。
但刚才她好像是支开了一个可能是骗子的人,说明她应该是个好人,陈均猜测,她可能是准备给自己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所以,陈均就决定,跟着这个老太太走就好了,反正就一老太太,如果存了什么坏心,还不够他一手指头掐的。
走着走着,陈均发现,他好像回到了昨天晚上经过的那个城市边缘,因为他看见了昨晚那个穿着护士服的卖肉大姐......
“呦,刘老太太回来啦?这是?你找的小相好的?”
一个是嘴毒的老太太,一个是卖肉的小姐,两人住的地方挨在一起,那能有个好?肯定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三天两头干仗都是常态。
“我可不像你那么骚,撅个大腚谁都能鼓捣两下子,骚/货就是骚/货,破鞋头子!”
“你!!!”
“你什么你!刚给人舔完就是埋汰!说话这么埋汰也不怕死了拔舌头!”
“吵什么呢!刘老太太你赶紧滚蛋!别以为你岁数大我就不敢抽你!”
卖肉大姐的洗头房里出来一个男人,拿着菜刀就冲着刘桂芬骂道,满脸横肉的长相确实十分凶恶,看着像要吃人一样。
刘桂芬本来还想还嘴的,可一想这骚/货的男人确实不好惹,没准真敢砍自己,顿时就老实了,拽着陈均往后院走去,嘴里还嘟囔着:“你这小子真是个傻子,狗还知道帮主人呢,你娘跟人吵架你也不知道帮忙!白长这么大个儿了!怂瓜蛋子!”
陈均也不知道这老太太在说什么,就一声不吭的跟着老太太走着。
来到了一个平房门口,老太太把手伸进裤裆里摸出一串钥匙把门打开,带着陈均进了屋。
这房子还挺大的,分两个屋,刘桂芬拉了一下灯绳,一个二十瓦的灯泡亮起,虽然亮了,但屋中还是有些昏暗。
地上摆放着各种水瓶子和破书破本,倒也不少,堆满了整个房间,勉强留下个下脚的地方,两个屋子各自有一张床,都是铁架子上放个木板就算能住人的破拆卸床,一个床上还没有放被褥。
“娘给你做饭吃啊,等着娘。”
刘桂芬摸了摸陈均的大光头,转身进了后面的厨房,借着昏暗的灯光给陈均做饭。
不大一会就把饭做好了端到了一个破桌子前面,大米饭泡点热水,一把小葱切成段扔进碗里倒点酱油,还炒了一个鸡蛋炒黄瓜。
“吃吧,赶紧吃,娘都困死了,刷完碗之后娘就睡觉了。”
陈均虽然刚才吃饱了,但看见饭后又感觉有点饿了,端起饭碗就用手抓着吃,滋遛滋遛的吃的很香。
“慢点,慢点,来儿子,用筷子啊。”
刘桂芬慈祥的看着陈均,等陈均吃完后端着碗进厨房把碗洗了后,对陈均说道。
“你这么大体格子,就不能跟娘睡一张床咯~你睡西屋吧,娘把被子给你铺好。”
被褥都很脏,估计是刘桂芬从哪里捡来的,而且还没有被罩,但陈均躺下去后却感觉无比的舒适,至少有床有被,比睡地上好多了。
刘桂芬看陈均躺下后,开心的摸了摸陈均的脑袋,转身离开了西屋,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这次陈均睡的很快,但依然是浅层次的睡眠,他已经习惯了这么睡觉,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会马上惊醒。
直到半夜陈均听见了一阵轻微的呢喃声,这个声音明显是从东屋传过来的,声音很小,要不是陈均听力比较好,根本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