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一声怪笑,"大帅相邀,怎敢不从?咱们哥俩便下去吧。"
从屋顶破洞处,红衣白袍两个老者闲庭信步,如同走阶梯般一步一步自空中走将下来。
竟然能凝气成阶,悬停空中!这最少是九级高手!甚至有可能已是圣阶!
李虎一声怒吼:"老猪狗!还我十弟命来!"
就要合身扑上去。
陆逸尘一把抓向李虎,阻住他向外飞扑的势头。
李虎大叫:"老三,为何阻我?老九,老十已经死了,十一弟也快要不行了!趁着这毒还没完全发作,我拼死也要亲手屠了这对老猪狗!"
"二哥!如今他暗堂高手尽出,想必是想要将咱们一网打尽!兄弟们大多已压不住那生死奇毒,此时你再去拼命!谁来护着大帅?二哥,莫要忘了你是铁衣亲卫!最大的责任是什么?"
"嘎嘎……"
又是一声怪笑,那白袍老者白魅怪眼一翻。"小小一个侍卫竟敢辱骂老夫,真是找死!"
袍袖一挥,一掌向李虎虚空印来。
陆沉一推兀自大骂的李虎,沉腰坐马双手成掌,向掌风袭来之处封推而去。
只见陆沉身上月色长衫一鼓,连袍角都飘了起来。
白魅这隔空拍来的虚空掌,已被接了下来。
白魅白眉一挑,怪声道:"能接老夫一掌,也算是个人物了。想来你就是那个文武双全的陆三,陆逸尘了?"
"白前辈过讲了,陆逸尘早已死了许多年了!在下陆沉。"
"不管你是叫陆沉还是陆逸尘?只是见到老夫俩人来了,你们还要负隅顽抗么?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只是在下想要弄清一件事,前辈若能解释个明白,莫说束手就擒?就是让在下立时自决,在下也决不皱一下眉头!"
"哦,你还想要知道什么?"白魅反问道。
"世人皆知浦相与我大帅政见不和,但这些年为了帝国谁都不曾将这事放到台面上来。帝国文政由浦相操导,这些年也算久安。外事涉边,兵戈举动却是由我家大帅主决。这些年虽无拓疆开土之功,却也未曾坠了我帝国锐气威名。"
陆沉稍顿,以目视白魅等人。
那老太监刘公公道:"浦相之英明,林帅之威名!帝国无人不知,陆三郎提这些何意?"
"呵呵……帝国国力如何?想必刘公公久居圣案之旁,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了!帝国内靠浦相,外倚林帅。而如今帝国却派暗堂高手前来缴杀,即使浦相与林帅私怨在深?也不至于要自毁屏障,自断臂膀吧?浦相如今为何要做这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呢?此事不明还望告之?"
"这个么?老夫却是不知?浦相只是吩咐老夫二人从旁协助,若是林帅顽抗?勿要漏走了一人!你若想知道原委?还是去问刘公公好了!"
李虎在陆沉身后叫道:"老三,问这些作甚?这定是那奸相浦牧之挟私怨前来谋害大帅!与这些为虎作伥的狗奴才,又有什么好说?大不了鱼死网破,就是死也要多杀一些个这样的狗东西!"
"李虎,先不要骂了,免得让人说咱失了礼数!"
站在众人中间的林棠林大帅止住李虎的喝骂。剑眉一挑,望着刘公公道:"尔等即是冲我林棠而来,这暗堂可不是浦嵩一人之物?刘公公,其实林某也想知道?此事是浦相私下作主?还是圣上应允?"
刘公公见大局已定,有红魈白魅暗堂双尊在,这林棠已是插翅难逃了。
想起先前钟独步差点逃出去,多少心有余悸!暗中打了几个手势。见手下悄悄移动位置,已占了重要方位,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之前暗堂彩雉堂主解语花,化名魏萍打入帅府作内应,趁机挟持住林帅夫人!
不想那陆沉故作猜其真实身份,拖延搅乱众人视听,暗中谋划。
不但救回了林帅夫人,那萧慎还用千机神手突发暗器,还重创了化名魏萍的解语花。
借那一时的混乱,居然被力大无穷的古拙掷出拓拔汉撞破了厅顶。
钟独步又借古拙一掷之力冲出了屋顶,准备前去军营求援。若不是被红魈白魅半途劫杀,这次的捕杀难免功败垂成。
看到屋顶已有红白二老看守,四处紧要地方也已经被手下控制。
等身穿绿袍的毒仙又在窗口洒下毒粉,刘公公方才放下心来。暗自忖道:"毒仙施那生死毒,虽然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这毒虽是剧毒无解,但是相较一些见血封喉的剧毒来说,发作的却稍慢了许多。从施毒到现在已过去半个多时辰了,观那林棠帐下十八亲卫,也只有数人抵不住那奇毒失了战力。而一些功力深厚如陆沉几人?却是不见毒发!虽说那刘子夫给他们服了暂缓毒性的丹药,但这毒发作的还是太慢!先前一番激战,连不见经传的十一卫申厉,都将暗堂四尊者之一的鬼屠弄得失魂落魄。自己这方已损失了好几个人手,这十八亲卫的战力的确是强!若这些人真起鱼死网破之心?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又有多少人能回得去?就算红白双尊在这里,万一在出了什么变故?怎好向上庭交差?若是能拖延时间等毒完全发作,岂不是好?也省了和这些人拼死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