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草原人就对元术心存恐惧,再加上这坑底异于常理的现象,又有哪一个人敢接近那个圆坑?
看到夜十九受了重伤,甚至都站起不来。坐在那里也是左右摇摆,可能随时就会倒下。
沃尔罕心中自然想立这个大功,但是他却不敢去坑边将夜十九斩杀。于是弯弓搭箭,准备用弓箭将夜十九射杀!
“放下你的弓!”
那个难听至极的声音,在也速达的身后突然响起。
整个战场上早已经寂静无声,所有的人已经被刚才的元术,吓得噤若寒蝉。
每个人都回想着刚才爆炸时的情景,都是张口结舌,更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
那名大元术师突兀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份沉静。
也速达忽然听到身后有声音响起,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转回头去。
只见那名大元术师,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原来方才,他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居然都没有看到他的存在。
沃尔罕听到那名大元术师的声音,以为他要抢功。此时沃尔汗弓已拉圆,只要手指一松,便能立此大功!
沃尔罕暗自动了一点小心思,慢慢将拉圆的弓弦慢慢往回收。
就在弓弦收至大半满时,故意装作失手一抖,手中的箭却已经射了出去。
“他是一个中原的强者,不应该死在你们这些劣等的草原人手中!”
此时看他将箭射出,心中生怒!语声冰寒,隐带怒意。
这名大元术师看到沃尔罕故意慢慢收弓,便已猜到他很要搞什么小动作!
藏在袍袖中的手指一弹,将一个已准备好的瞬发元素盾,伸指弹出。
只见远处一面元素盾,已经立在了夜十九的身前。
沃尔罕擅用强弓,虽然弓弦已收回一些,但是他所射之箭,依然比平常人用弯弓射出的箭,劲力还要强上几分!
那名元术师只是仓促间,凝结了一面的元素盾。虽有防御之力,但是防护的作用却不是那么强悍!
“噗!”
那支羽箭穿过元素盾,射在夜十九的身上,拍在他的右肩之上。
沃尔罕的弓箭,本来瞄的是夜十九的头颅。夜十九伤势极重,甚至坐在那里也是左右摇摆,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样子。后来元术师又出言阻止。他来不及锁定夜十九,所以这一箭射出却是有了一点偏差。
夜十九被一箭射中右肩之后,应声而倒。
这大元术师看到夜十九被沃尔罕射倒之后,隐藏在兜帽中的双眸中泛起一丝杀意。
冷哼了一声,两根手指轻轻一搓。
沃尔罕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从地下升起两根地刺,从他的双脚分别刺过,已经将他钉在了地上。
德布见到沃尔罕射出那一箭之后,心中暗道:“不好!”
那晚在大帐之中,只是因为骇尔末大祭祀出言不逊,就让这个大元术师弄的生不如死!
而现在,沃尔罕居然敢违抗他的命令!这位大元术师怎能放过他?!
刚想替沃尔罕求情,就听到沃尔罕的惨叫声响起。只见两根地刺,已经从沃尔罕的双脚面上透了出来,牢牢的将他双足固定在地刺之上。
沃尔罕足下剧痛,惨嚎出声,身子再也站立不住,就向前栽去。
身子前倾刚半倒之时,在他的正前方,又升起一根地刺。如果沃尔罕继续向前栽倒,这根地刺恰好就将刺入他大声嚎叫的口中。
沃尔罕此时已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栽倒之势,看到面前又升起的地刺,吓得亡魂皆冒!口中的嚎叫声更是大了几分!
站在他身边的德布眼疾脚快,一脚向他身上狠狠踢去。
这一脚恰恰让他错开了那根地刺,沃尔罕捡了一条小命。
刚刚捡回一条性命,沃尔罕已顾不得脚上的剧痛。
看到这些地刺,必然是那大元术师发出来的。
一定是他恼怒刚才自己射出的那一箭,有心要取自己的性命。心中惧怕,连连叫道:“大师饶命,大师饶命!大师……”
德布跑上前说道:“请大师息怒,大师息怒!是我的属下犯混,没有听从大师的吩咐,还请饶他一命。”
“你们这些草原人,就是天生的贱种!难道先前那一晚,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吗?忤逆者,死!”
“大师,大师!沃尔罕自然该死!但死在大师您的手上,岂不玷污了您的手?就让老德布替你教训他!”
德布从旁边侍卫的手中,拿过一条鞭子,狠狠的向地上躺着的沃尔罕抽去。
一边抽一边大骂,“你个混蛋!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不听大师的吩咐!今天我就用鞭子抽死你这个该死的东西!”
德布心知不能留情,否则这元术师出手,沃尔罕必将没命。
只是几鞭下去,便将沃尔罕身上抽的鲜血淋漓,血肉翻卷。
沃尔罕被德布抽得在地上连连翻滚,大声惨号。
看到他凄惨的模样,旁边的侍卫们都纷纷转过脸去。
“那个,那个家伙居然没有死,看他又坐了起来!”突然有几个侍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