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听城下有人大声命令,“仰射,正前方!全体都有!预备,射!”
转瞬之间,羽箭在空中发出一阵尖厉的呼啸声,如同密密麻麻的雨点,向城墙上落下来。
这一阵箭雨虽然密集,但是由于距离较远,又是从下向上仰射,临到成墙边缘之时,劲力已衰,就连一些栅栏木板制成的城墙都没有射穿。
这一阵箭雨虽然看着声势骇人,却连城上守军一人都未伤到,平白损失了二百多支羽箭。
虽然没有人员受伤,但是方才箭雨射上空中时,所带来的凄厉尖啸声,却让不少新兵心中骤感威压!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之下,箭雨刚一过,就忍不住将手中的弓箭回射了过去!
有一人带头射箭,便有数人跟着。
带队军官见到有人不听军令,私自便射出了手中之箭,心中大怒,狂骂道:“不许射击!他妈的!是哪个混帐犊子射的箭!?全他妈的给我停下!”
这些新兵的带队低级军官,挥动手中的皮鞭,向那些犯了错的新兵抽去,又是连声大骂!
这些新兵听到军官大骂声,才知道自己犯了错。又挨了几鞭子,强自忍住痛,没敢*出声,连忙停下手中的弓箭,又藏在城垛之后。
只见城上守军射出的弓箭,虽然劲力十足,但是毕竟距离还是有些远。
那些暴熊重骑,看到城上向下射出的羽箭,连忙举起大盾,倾斜着将身后的弓箭手遮挡在盾下。
那举盾的暴熊骑士,只将自己的头部藏在盾中,从胸部以下却整个暴露在外。
只见那些羽箭射到那些暴熊重骑的身上,发出一片叮叮当当的乱响,却如挠痒痒一般,根本对这些暴熊重骑未曾造成一点点的伤害。
撑过这片稀稀拉拉的箭雨,那些暴熊重骑哈哈狂笑,大声向城上嘲讽道:“你们这些弓箭手,难道都是一些娘们吧!这弓箭的劲头,连给爷爷骚痒的劲儿都没有!”
看着这些暴熊骑士如此狂妄,城上守卫一个个气的直咬牙齿。
格桑心中大怒,一脚踏在城墙垛上,手中强弓一挽!就准备向暴熊骑士,射出手中之箭!
“格桑,下来!”昆桑看到格桑要亲自出手,连忙将他喊了下来!
格桑忿忿的从城墙上跃下,向昆桑说道:“昆桑大叔!这些暴熊重骑,欺人太甚!我刚想让他尝尝我手中的弓箭滋味儿!怎么就让我下来了!”
“格桑,难道你能射穿那些暴熊重骑的铠甲吗?”昆桑向他说道。
“如果这些家伙能再向前七八十步,我就有信心射穿他们的盔甲,将他们留在这里!”
“如果他不再接近七八十步,你便有信心是么?”楚重山在一旁又接话道。
“楚大哥,我昆桑绝不吹牛!这些铁甲重骑在离得近些,如果手中强弓!我定然能将他射穿!”
“有了,我有一计!能将这些暴熊重骑,通通留在城下!”
“老弟有何妙计?你快些说!”昆桑闻言大喜。
“马上派人将石九和高怀远叫来!而且让城上的守军,开始用弓箭还击!但是有一样,射出之箭必须软绵无力,让那些暴熊骑士感觉不到一丝危险才好!”
“既然还击,又不让尽力!那岂不是白白浪费弓箭?”
不知楚重山是何用意?格桑不由在一旁问道。
“并不是浪费弓箭,让城上战士就像方才一般,只是稀稀拉拉的射击,故意示敌以弱!”楚重山一笑,又是吩咐道。
格桑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在战斗之中,战士们都是表现的极为强硬,哪里有这般示敌以弱过?
昆山在旁边思考了一下楚重山说的话,恍然而悟,“楚老弟的意思是让那些叛军以为咱们守卫不足,弓箭手更是差劲!引诱他们向前移动,到近前之时,再将他们一一射杀!”
“昆山大叔说对了!”
“可是楚老弟,即使他们到了近前,只怕咱们这些普通的弓箭手,也难以射穿他们的厚重盔甲!到时候他们到了近前,咱们岂不是更加吃亏!”
“现在有格桑一名神箭手,能射穿他们的盔甲!可是昆桑大叔,难道您忘了还有石九了吗?石九的箭技你们是见过的,而且我们这些护卫之中,还有一个神箭手!”
“除了汗驸,还有一个神箭手!?”
“不错!这位神箭手,几乎与格桑不相上下!有他们三人在,我有信心将这百十人的暴熊重骑全留在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