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名十夫长拼尽了全力,但是在他的双指之间,却感觉不到有多大的力量。
可是现在那名十夫长,却突然放弃了挣扎,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神惊恐,茫然不知所措。
对于这种小角色,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手指轻轻挥动之间,已经用刀柄敲在这名十夫长的颈侧。
这名十夫长也是痛快,闷哼一声,随即栽倒。
从夜十九身后上来两名守军,将昏倒在地的十夫长,拖向身后银色大帐。那里自然有人会好好的招待他,不过是怎样的招待?就要看他是如何的配合了。
这名十夫长刚刚被拖了下去,城下的叛军,大部分已经快要爬到了城头。
“弟兄们!刺枪!”
城上的守年刷的一声响声,将身后这利枪握在手中。
“啊!”
随着一声惨叫,一个刚刚冒出头来的叛军,就被一名守军用手中的刺枪,捅了下去。
更多的叛军爬了上来,可是他们的手中只有弯刀,随着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一个个被城上的守军捅了下去。
但是叛军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个叛军都杀红了眼!一个被捅下去,就上来两个。
此时的叛军士气大涨,战场之上,只要一见血,每一名战士都会将之前的害怕与恐惧抛到一边!
城墙之上,惨叫声,喝骂声,震人耳聩!
四处鲜血飞溅,这血红的液体刺激着这些叛军的神经。这些草原人性子里的那股彪悍,彻底被激发了出来!一个个睁着血红的眼睛,悍不畏死地拼命从梯子向上爬着!
不时有从楼上坠落下来的叛军,高声凄厉地惨叫着,从城头上摔了下来。
从远处一望,只见土城的正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人!
城上的守军更是被激发了血性,有的人的手中的刺枪已经折了,拔出腰间的弯刀,继续挥舞着弯刀,砍向那些想要爬上城头的叛军。
温热的鲜血泼洒在城头的土地之上,那些鲜血已经流遍了城头每一寸的地方,站在上面,脚下是湿漉漉的泥泞,只不过土地已不是黄色,而是暗红色!
此时陈少安带着商队里的几个护卫,在城头上四处奔走,哪一处城头稍有危急,他们便会扑向哪一处!
虽然想到叛军的攻城会很猛烈,谁知道这些草原人的攻势竟然这般凶猛!
刚开始楚重山并不想动用陈少安这些人,但是看到城防上的确有了一些危急,这才让陈少安,带领几个身手较好的护卫来帮忙。
楚重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罕特可汗的这些侍卫,对于守城还是欠缺经验。虽然之前已经教过他们一些守城的要领,但是他们的表现还只是一般般而已。
这些守军并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在守城之上,不懂得互相配合,只是凭着血气之勇来杀敌。
往往一个人将一个叛军刺下城去,可是身边的战友却不懂得伺机配合,也跟着将刺枪刺了出去。
这样一来,当第二个叛军爬上来时,就会被弄的手脚忙乱,再一起来对付第二个叛军。
这就象当初狼牙军和苍鹰铁骑的配合一般,总是会出现空档和间隙。
如果这些城上的守军,都是自己手下的士兵那样一般,在第一个人将叛军士兵捅翻之后,那么身边的战友便会在那里严阵以待,以防第二个叛军士兵会趁机爬上来。
幸亏那些叛军也是第一次攻城,往往在前面的士兵被捅杀之后,抓不住那稍逝即纵的空隙。
但现在还不是叛军攻势最猛烈的时候,楚重山一直观察着叛军大营那里的动静,现在形势虽然有点危急,但是楚重山看到城头上的守军还能应付过来,便没有到动用预备队,甚至连守城的机械都没有使用。
这一波来攻城的叛军,在楚重山的眼中还是有些少了。
他在等,等叛军大营里派出更多的部队!
在叛军攻城部队拼死的进攻下,城头上的守军已经开始了有了伤亡。
在叛军大营之中,也速达用千里眼向土城之上观测着。
他看到城头上的战况非常激烈,也看到城头上的守军疲于应付,似乎已有些防御不住的迹象。
站在他身旁的德布手中,也握着一支千里眼。每看到从城墙上,摔落一名喀扬族的士兵,他的眼角就不由跳上一下。
那些可是他部族里的族人,每牺牲一个,都让他有一些肉痛。
但是这些族人的牺牲是值得的,眼看着城上的守军疲于应付,那土城仿佛随时都能被攻破!
德布心中暗暗焦急,都这个时候了,科布尔罕怎么还不动用,那支各部族长侍卫组成的精锐攻城部队!
终于科布尔罕那里又出现了一支部队,向土城奔去。这支部只是由几十人组成,德布用千里眼仔细观察,发现那些人,果然是自己从各个族长手中要来的那些侍卫。
最精锐的攻城部队终于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