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什么?难道他没有杀够?他是要来冲击自己这一方的大营吗?!
人群中迅速掀起了一阵骚乱,面对着夜十九,每个人的心中只有——恐惧!
看到他孤身一人,向叛军大营走来,心中更是害怕!
面对也速达的巨额封赏,一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却无一人应声出战。
“哼!只是一个武者而已!一个中原武者,居然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你们这些人,也枉称为草原上的勇士了!”
骇尔末大祭祀,看到那些兵将们脸上的害怕神色,冷冷哼了一声。
“骇尔末大祭祀!不知您可否出手将那个恶魔擒杀?!”
看到骇尔末大祭祀,出声训斥那些兵将。
也速达听出骇尔末大祭祀口中不屑,似有出手的意思,连忙开口求道。
“对付一个小小的武者,本祭祀自然不在话下!大可汗和德布族长不必担心!就让本祭祀去会一会他吧!”
“骇尔末大祭祀!如果您肯出手将他灭杀!今后神庙每年的供奉,本可汗必将十倍奉上!”
“多谢大可汗!只是本祭祀施法之时,却受不得打扰!我观那个武者,极为擅长近身打斗!所以……”
“骇尔末大祭祀,德布明白!现在我就为您安排人手,想法将那个人困住!以方便您施用巫术!”
德布听到骇尔末答应出手,立刻向面前站着的各部军官,大声命令道:“十夫长!百夫长全部出列!”
站在人群中的那些十夫长和百夫长,听到德布的命令之后,心中暗想,一定是要派他们去做缠住夜十九的替死鬼,立时吓得面色苍白。
然而军令如山,不得不从,磨磨蹭蹭的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德布一看只有四五十人而已,心中又是大痛。早上出征时,可是有一百多名的军官,而此……
而且这人群之中,大多数还都是只有二三级武者实力的十夫长,看来壕沟之战,军官折损又是不少。
暗自咬了咬牙,又向肃立在一旁的几个千夫长一指,“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也过去!”
被德布点到三名千夫长,面如死灰,战战战兢兢。却不得不遵从德布的命令,和那些十夫长、百夫长站在了一起。
奥尔都这时已经认出,那走过来的正是夜十九。
他深恨夜十九在选亲节上抢走了古丽卓雅。“唰”的一下跳了起来,“我也去!让我去撕碎了这个可恶的家伙!”
他一直不知道夜十九的厉害,刚才壕沟之战,他又不在近前。那壕沟又深,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战况。
而逃回来的这些逃兵中,虽然有不少是自己的亲卫。那些亲卫刚刚逃了回来,怕奥尔都责罚自己,所以还未向他详细禀报战况。
而这些亲卫的表现,已让奥尔都感到脸上无光。自己这些人可是北部草原来的人,怎么让南部草原的人看轻了自己?
倚仗自己平日悍勇,力大无穷!这个时候,正好在南部草原的战士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勇力!也让这些家伙知道知道自己的真正实力!
现有了这样一个好机会,他如何又肯放过!?
也速达看到奥尔都也要前去厮杀,自是担心!他可知道夜十九的可怕,生怕奥尔都会有什么闪失!
“奥尔都哥达汗,有骇尔末大祭司出手!您还是不要去了,而且你的手伤,还没有痊愈!”
听到也速达提到自己的手伤,奥尔都心中更是愤恨。
德布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开口相劝。
奥尔都这才愤愤的说道:“如果不是他使了诡计,我这手又如何能让他伤到?骇尔末大祭祀,您若是将他擒到,一定要送到我的手中,我这里一定会有重谢!”
骇尔末大祭祀脸有得色,仰首向天,一抚胸前漆黑的头骨,傲然道:“本祭祀若将他生擒活捉,一定将他亲自送到奥尔都大哥达汗的手中!”
被选中的那几十名各部军官,尽管心中恐惧,却不得不又重新爬上马背。
德布又将剩下的十几名暴熊重骑,安排到这次围杀之中,并作为前锋。
当所有的骑兵列完队伍之后,德布将营中的美酒全部拿出!
这百十来人,都拼命地向自己的口中灌着烈酒,想依靠酒精来麻醉,以壮胆色。
骇尔末大祭祀手握巫杖,也骑了一匹马,却在队伍的最后端。
营门一开,将近百人的队伍,便向夜十九冲去!
土城守军当看到夜十九,一人便将那些叛军杀退,在心中更是对夜十九,敬佩得无以复加!
后来看到夜十九杀退叛军之后,居然并没有退了回来,而是继续向叛军大营行去。
刚开始还以为他想将这些叛军,逼退的更远一些,可没想到,他居然继续再向前走。
一个个本是有心想去支援,但身上早已伤患处处,而且,此时夜十九已离得他们远了。
陈少安在城上,看到夜十九向叛军大营行去,向楚重山说道:“这小子想要干什么?难道他想独自去闯大营吗?”
“陈兄弟,弄不好,他真的想去闯大营!”
“这可不行!这个小子怎么如此犯浑!那里可是有上千的叛军!他要找死了,快给我一匹马!”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让他回来!我可不能看着他独自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