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看守营门的士兵,在刚看清远处的夜十九之后,吓得连营门都没有关上,便四散而逃了。
看到夜十九骑马进入大营,也速达的脸色变得更加的白了。
他已经彻底被夜十九吓坏了,一看到夜十九的身影,就从心底就涌起莫名的恐惧。
“德布族长,他,他又来做什么?难道他又想来闯营吗?”也速达颤声道。
强作镇定,德布向也速达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昨天刚和他订了协议,我曾经打探过他的底细,听说他这个人极重信诺,应该不会轻易毁诺!”
德布尽管心中害怕,还是高喊了一声。
“不知汗驸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夜十九看到德布和也速达身周,围了厚厚一层的侍卫,知道这些人心中害怕自己。
并没有下马,只是减慢马速,来到几人面前。
“汗驸大人,不知您此次前来又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苏格娜汗妃的毒,可曾解了么?”
“这个……铎多尔灿大祭祀的身体还未恢复,所以还要再等些时候……”
一听夜十九只是来问苏格娜汗妃的事情,德布的心中大为笃定。
“是他、是他,就是他!族长大人!昨晚袭击我们的就是他!”
吉尔趴在地上呕吐了一阵儿,这个时候也缓过来了一点神。
当他一抬头,恰好从人群缝隙之中看到了夜十九,不由失声大叫。
原来是他!德布心中一凛。
这个汗驸去袭击自己的族地,这是又为了什么?难道真是为了威吓自己?自己的家人可都在部族之中。
夜十九也看到了正趴在地上吉尔,对于这种小人物,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汗驸大人,昨日真是您去了我的族中吗?”
尽管明知道吉尔绝不会撒谎,德布还是试探着问道。
“不错,的确是我。”
“大人,您这么做,又是要做什么?我的族中只剩下老幼,难道您还要对他们出手吗?”
“我只是去看看你的族地在什么地方!”
夜十九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德布一眼,问道:“苏格娜汗妃的毒,几时才能解去?”
“这个,这只能看铎多尔灿大祭祀,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这日期吗?我却不敢妄加时限。”
夜十九冷冷盯着德布,一字一字说道:“德布族长,希望你能尽快解决这件事情!否则,我不会介意再去喀扬族走一趟,不过,再去之时……”
德布自然听出他语中的威吓之意,眼角一阵不由自主地乱跳。
尽管心中暗怒,但此时形势,人强己弱,德布只好唯唯诺诺。
“汗驸大人,请放心!德布身为一族之长,又岂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汗妃身上的毒禁一解,我马上就派人护送回去!”
“希望德布族长不要做那样的小人,不然……!”
“喂!你这小子,说话竟然如此无礼!还敢威胁德布族长,是想找死吗?!”
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原来是莫西尔甘看到德布对夜十九唯唯诺诺,而夜十九对德布说话毫不客气!心中不平,怒气上涌,在人群中暴喝出声!
莫西尔甘并不知道夜十九有多厉害!
自古,不知者无畏!他自然不怕夜十九。
在他的眼中,对面骑在马上的这个少年,十分嚣张跋扈,令他十分恼怒!
又看到营中众人似乎对夜十九颇为惧怕,心中更是嗤然!
夜十九抬眼望向莫西尔甘,眼神冰冷,冷厉十足。
被他冷冷一瞧,莫西尔甘感觉仿佛被针尖刺了一下,这个少年好凌厉的眼神!
自昨夜送走赫连画眉之后,夜十九的心情就非常不好。
现在又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苏格娜汗妃解除毒禁!心中已有一些微怒!
不知为什么?关乎于苏格娜汗妃的事情,他总是会莫名的在乎!
她慈爱的目光,让人感到亲切而又温暖,这一份亲切温暖,是他十年来第一次在别人的眼中所看到……
她那份慈爱的眼神,象极了自己的母亲。
在夜十九的心中,已不知不觉已将她视为了一个如亲人般的长辈……
这几日始终在杀戮中度过,他这几天看到最多的就是四处飘洒的鲜血。
现在的夜十九对于杀戮,似乎越来越习以为常,这种心境的变化,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莫西尔甘的暴喝,成功激起了他的杀意!
当接触到夜十九冰冷的目光,莫西尔甘莫名有一些心虚。
但一想到自己已将近五级的修为,胆气顿时一壮,站在那里又高喊了一声。
“老罕特即将倒台,你只不过是个过气的汗驸!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嚣张!如若识相,就早早过来投降!看在卓雅郡主的份上,大汗的帐下还能给你留一个位置!否则,今天就让你来得去不得!”
瞳孔骤然收缩,夜十九看着人群之中的莫西尔甘,修长的手指已握住了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