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之下,即使陈少安胆量再大,也再不敢去打量墨残生。
“陈大哥,这位是藏幽府主,快过来见礼……”
藏幽府主?陈少安在听到之后不由瞬间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站立的这个英俊的不像话的男人,居然就是天下闻名的藏幽府主!
尽管陈少安胆量甚豪,更是不羁于世俗礼教,但真的面对藏幽府主这般世间巅峰的人物,心下也不免有些拘谨踌躇。
他可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能站在这位世间巅峰人物的面前!
“你可是夜帝国人氏?”
还未等陈少安上前见礼,墨残生已是淡淡的问道。
“晚辈,的确出生于夜国。”
“观你相貌,隐与本府主一位旧识相像,你,可是姓陈?”
“晚辈的确姓陈!”
墨残生听他回答,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陈冕堂是你什么人?”
陈少安当听到墨残生提起这个名字之后,不由张大了嘴巴,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呆愣住了,半响才答道:“那是家父。”
“哦,那他现在可好?”
“承蒙前辈问询,家父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故去了……难道前辈识得家父?”
陈少安的祖辈一直在夜帝国的军中效力,更是曾经出过几个偏将军,虽然没有进入过夜帝国的真正的军政之中,但也完全算得上是军旅世家!
但陈家人丁稀薄,始终一脉单传,虽然是军旅世家,却始终没有成为一个大族!
陈少安其父陈冕堂,武技修为只有四级,这个等级在军中不高不低平凡无奇!在帝国军中,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
在陈少安八九岁之时,陈冕堂突然得了暴症,没两三日便就故去了!
又过了几年,陈少安还未成年,其母也亡故了,陈少安顿时成了孤儿!但是陈冕堂为人生前十分豪爽恩义,更是结交了不少的军中挚友!
在陈少安双亲故去之后,他的那些故友运用人脉关系,在陈少安只有十来岁的时候,就将他携入了军中,先作了一名小兵!
有这些先父故友提携,军中之人又是豪爽讲义气!陈少安虽年少,却有其父之风,深得这些故友的赏识喜欢!
待他十六岁时,就被提拔成了小伍长,后期又升了几次,后来也坐到了校尉一级的军官!
陈少安长相英俊,头脑灵活,说话办事又极其机灵!偶然之下,又被御林军的将领相中,年纪轻轻就调入御林军,做了帝国最精锐部队里的一个校级营官!
官场打滚数年,颇得上下官员喜欢,又是年少有为,后来又调到御林军的外事部,做了一年的迎送官!
年少得志,自然有些桀骜的性子,后因一事,心中不平,却惹下了一个大祸端!结果被帝国通缉,不但毁了前程,更是一路逃亡,跑到北镇做了一个佣兵。
现在听到墨残生提起自己的父亲,陈少安心中自然有些惊讶!
象藏幽府主这等世间最顶峰的人物,又怎么会识得父亲这等平凡的小人物!
“你的父亲,人很好,本府主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交……”
墨残生并没有说是怎样识得他的父亲,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
听说墨残生乃是父亲的旧识,而且藏幽府主又是天下一等一的巅峰人物,陈少安连忙正了神色,垂首恭站。
“不管怎样,你也算是旧识之后,只是你这武技修为……实在有些太差了!你的资质本来不错,只是可惜你父亲去的太早,没有好好的教导你,却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时间,把这个拿去,好好修炼一下……”
陈少安面色一红,以前总以为自己修为还算不错,虽不至于自认是天才,但也绝不算差!可是最近一段经历,他才感觉自己的确是差了太多,几乎自己已经成了累赘……
说话间,墨残生指间一翻,手中已多出一块白色玉符。
“这部功法乃是朱雀劫,如果你肯好好修炼的话,有一日也可踏入九级巅峰,但若想踏入圣域之途,却是有些难了……但修炼一途,谁又敢轻言断论?只要你努力,能达到哪一步?却是说不准的……”
陈少安闻言,又惊又喜,他不曾想到墨残生第一次见到自己,居然就传授自己一部功法,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天下闻名的藏幽府主,居然会将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看在眼里。
惊喜之下,不由有些愣在那里,就连墨残生感叹自己父亲亡故太早,没有能好好教导自己的话,也没有去细细思量。
藏幽府主,淡淡一笑,手指一弹,指间那道玉符,竟然化成一道白光,直接印入陈少安的印堂之中。
那道玉符刚刚印在陈少安的印堂,脑海之中,立刻便浮现了一部功法的运行功诀。
陈少安惊喜莫名,连忙就要躬身致谢,墨残生轻轻摆手道:“莫要多言,好好记住这部功诀!一定要记在心中,不然一刻之后,这部功诀便会消失,如果记不住,将来修炼之时,只怕再难有所作为……”
陈少安不敢怠慢,连忙闭目仔细感受脑海中那部功诀!
他本是聪明,在默记一遍之后,几乎已能倒背如流,但怕出了疏漏,又多默记了好几遍,直至已深深记住所有功诀之后,才睁目向墨残生大礼拜谢。
“其实你不必谢我,这部功诀是本府主答应你父亲的,想来他也是准备将这功诀传给你的!只可惜他已经故去,现在正好传了给你!这部功诀虽然不是最顶级的功法,但却比普通圣域强者所修的功法丝毫不差!将来你修炼得如何?却要只凭你自己了,你已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时机,所以想将来能够有所成就,就千万莫要懈怠!”
“是,晚辈谨记!”
只是一面之交,就传一部能进入圣域的功诀?这样的好事,陈少安可不会相信!
父亲定然是为藏幽府做了什么?藏幽府主才会答应传他一部功诀!
可当初父亲又做了什么呢?难道与他壮年亡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