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苏扬的西贝尔超跑，王雪妃那清澈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浓浓的惊讶之色。

“你这车是西贝尔？”她发问。

“西贝尔大蜥蜴。”

“这车在华夏，得有几千万才能到手吧？”王雪妃双瞳半阖着，“单单一座帝华酒店，不足以支撑你开这么豪华的跑车，看来你这些年，的确过得很好。”

苏扬笑了笑，也没去解释什么。

“吸吸……”她皱着鼻翼嗅了嗅，眸子微微一凝，“车厢里，还有别的女人的味道，我小看你了。”

苏扬扭过头，死死地盯着她，眼里闪烁着惊诧的味道。

“居然是……武者！”苏扬眯了眯眼，暗暗道。

苏扬眼里的王雪妃，一直是个普通人，因为地位的特殊，或许会冠上校花、白富美乃至是女神的称号，但不管如何，那都改变不了她的身份——普通人！

刚才在聚会上，苏扬没有仔细去考虑除此之外的东西，加上王雪妃自己隐藏得很好，也没露出过任何武者的气息，所以苏扬在此之前，一直以为她是个普通人。

然而，他错了，这姑娘可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么简单，她是一名武者。

根据刚才她漏出的气息，苏扬约莫能判断出她的修为境界，人级小成。

不知道，她是五年前就是武者，还是在苏扬离开以后，她才突破的，那个时候的苏扬不是修神者，所以无法判断。

“怎么，被我给说中了？”王雪妃轻笑。

她还以为，是自己戳中了苏扬的软肋，所以他才会以这么严肃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也小看你了。”苏扬若有所指地说了一句。

王雪妃却并未读懂其中含义，只是道：“我可不像你那样，这些年来，读书就是读书，工作就是工作，除此之外，别无他事。”

苏扬收回目光，发动汽车，西贝尔超跑开始缓缓朝前驶动。

半路上，王雪妃吸了口气，悠悠道：“过了这么久，你还没想好该对我说些什么？”

“对不起。”苏扬想了很多，但千言万语在最终，都只能汇成这三个字。

他的确对不起王雪妃，这点是他辜负了人家，没什么好辩解的，错了就是错了，苏扬不是那种自大到连错误都不敢承认的人。

当然，这是因为他心里对王雪妃有愧疚，否则以他的实力，以他的骄傲，可以认错，但他绝对不可能在人前说出。

“然后呢？”王雪妃放在怀里的素手微微颤抖了下，皱着眉道。

苏扬说：“当年的事，我不想解释，反正我对不起你，看到你现在过得好，我这里就安心了，就这样吧。”

啪！苏扬话音落下，迎接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被打了，他本可以去躲避，但是他却没有躲。

“疼吗？”王雪妃盯着他。

“有一点点。”

“那你知道，你当初在我脸上，打了多少个比这更重，更厉害的耳光？你觉得那个时候的我，又该多疼，多难受？”

话到这里，王雪妃的眸中像是进了沙子，眼眶变得红红的，眼里的薄雾也不由自主地汇聚起来。

“你还是没变。”苏扬把车停到路边，熄了火，对她道。

“是，我的确没变。”

苏扬摸了摸被她打过的地方，道：“我指的是你的优柔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