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径师弟惊讶。

“径师弟，你以前在二爷那里，二夫人对二爷如何，二爷又对二夫人如何，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又如何，你还记得吗？”

径师弟回想了一下道:“在百年前，二爷和二夫人伉俪情深，二夫人本身便是至柔体，人又长的貌美如花，二爷除了二夫人一位正夫人之外，并没有纳妾，也没有像家主四爷五爷他们那般，各自收了数个至柔体的炉鼎，大家都说，二夫人之所以脾气大，就是被二爷惯出来的。”

春师兄摇头，叹气道:“你只看出来二爷对二夫人好，二夫人被二爷纵得脾气大，却没有看到二夫人对二爷做的事。”

“你是说百多年前，二爷受了重伤之后，二夫人不惜自损修为，为二爷疗伤，结果不但修为跌了两个小境界，容颜更是不复以往的美丽。”

这件事不仅径师弟知道，项家的大多数人都是知道的。

春师兄摇头道:“这仅仅是一小部分，二夫人为二爷做的远远不止这些。”

在径师弟疑惑的目光中，春师兄解释道:“其实二夫人并不是一个脾气坏的人，她在未嫁给二爷前，也是一位温柔的女修，只是后来嫁给二爷，因为二爷在外人面前，一直以儒雅端方的君子形象示人，无论是面对二房的属下族人，还是与外人交往，你看过二爷发脾气吗？二爷又高声训斥过下属族人吗？即使族人属下做错了事，命令将人送去刑戒房的又是谁？在二房，二爷永远是温润如玉的端方君子，恶人永远是二夫人在做，你想到这一点了吗？

难道你真的觉得二爷不曾有过脾气，真的是心中坦荡的端方君子？而二夫人真的是被二爷宠的整天乱发脾气的泼妇？”

径师弟并不是一个笨人，以前没有想到，是因为二爷和二夫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各自扮演的角色已经形成了惯例，他们这些人也早已习惯了，自然不曾深想，而现在听春师兄这么一说，事情似乎远远比他们看到的要复杂许多。

“后来，二爷受伤，二夫人舍弃修为容貌相救，到二爷失踪，二夫人不但求家主派人四处寻找，还回娘家请父母兄长派人四处打听二爷的下落，虽然始终没有消息，但是二夫人待二爷之心，不但我们所有人看在眼里，天地亦可鉴。

现在二爷回来了，虽然外貌老了许多，可是修为恢复了，但是二爷带回来了一个年轻貌美的至柔体女修，说那女修是他的真爱，他同样可以像以前那般，不需要其他炉鼎，只娶那名女修就行了……”

就在顾绣觉得听到正题的时候，那径师弟又忍不住打断了春师兄的话，“春师兄，你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想投靠二爷的吧，这移情别恋贪花好色算不得什么大毛病，很多人都有的，你看四爷五爷，就连家主老祖他们不都是一堆炉鼎吗？”

春师兄见径师弟始终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并不是说二爷移情别恋就是大错了，我说的是二爷这人太过冷血薄情，对待道侣尚且如此，二夫人娘家败落，自己又修为倒退，年老色衰，二爷就将她送给那些属下做炉鼎，若是我们有一日对二爷没了用处，我们的下场会是如何，你想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