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他也还是只洗了个神速的战斗澡,因为总是心不在焉,心有所牵。
‘他们已经走了,明天还有事,需要早起。’
许璟:‘那你应该也很忙了,快睡吧。我下午或者晚上找文章来念,你明天有时间再看。’
蒋易秋愣了愣,‘我不是要结束对话的意思,我的睡眠一向都很少。’
许璟被他这犹如惊弓之鸟的语气逗乐了,‘那你也该睡了啊,都快一点了。’
‘好,’蒋易秋的心狂跳了两下:‘那我们明天再聊。’
他想说的是聊天,而不是你问我答,也不是单纯的信息往来摄入。
‘好啊,我也要去吃饭了,晚安哦。’
蒋易秋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能在睡觉前与许璟进行这样缱绻私人的对话,而这也将成为他入睡前做的最后一件事,说的最后一句话。
许璟放下手机,吃完午饭,她在几面书柜里捣腾外文书籍,找出几本,最后选了个最薄的《老人与海》带回房间。
屋外轰隆隆响起巨天惊雷,天色猛地阴沉下去,呼啸滂沱的狂风骤雨从揭开的天幕口往下倾倒。
许璟走到二楼的阶梯口,家里只有两个大人,一个是在处理食材的阿姨,一个是等着送她去上学的司机。
许璟冲着下面喊,“李叔叔,我妈妈呢?”
李强赫然抬头,“打麻将去了,许总也去公司了。”
“你可以下班了,”许璟站得笔直,她学着许卫山平常那样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外面雨下得太大了,而且秋哥哥说要给我辅导学习,我下午不去上课了。”
许璟很忐忑,她把检测英文水平这事说得很重要,总之就是不想在这凄风苦雨的愁云天还出门。
她本以为要抗争一番,没想到李强很快道,“好的,许总说过,你出国留学的事情最重要,什么事都要以在国外的那位过来人为主。”
许璟憋着笑,从冰箱里拿了很多酸奶和零食上楼。昏暗的卧室亮起暖融的灯光,狂风将窗框打得砰砰作响。
许璟坐到窗边,给蒋易秋发信息,‘没想到我爸爸这么喜欢你,只要把你搬出来,他什么都要答应我了。’
她想起来小学的时候,许卫山很不满意她每天都在外面野,逐渐到了严令禁止,只许关在家看书学习的地步。自从有一次,她说了要和蒋易秋一起玩,许卫山竟然当即松口,话里话外都是对蒋易秋的褒奖,他怎么都不会是个坏孩子,做什么心里也有数。至此,许璟不管出去干什么都说是跟蒋易秋一起,还威逼利诱让蒋易秋配合她,每次先去他家对好了台词才回自己家。没想到,这个名号的神奇功效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效果卓然,童叟无欺。
许璟拿出ipad看了几集电视剧,跟同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傍晚了才想起来蒋易秋布置的任务。
许璟打开录音功能,开始照着书念。第一遍,她好多单词都不认识,念得磕磕绊绊。她录完之后按下回放键,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
许璟把所有生词全部查了一遍记好,稍显流畅地又读了一遍。
她把第二次录音的发过去就下楼吃晚饭了。她吃着吃着,又突然担心起这样作了弊的朗读到底还能不能反映她的真实水平,所以把第一次录的也发了过去。
许璟刚吃完饭上楼,蒋易秋就冒头了,‘我起床了。’
干巴巴的四个字像块无趣的黑面包,既不是问句,也不带有情绪起伏。许璟看了看时间,才刚过七点。
面对这汇报口吻的陈述句,许璟:‘我发给你的,你听了吗?’
‘我正在听。’蒋易秋紧跟着发过来两个链接,‘这是测试词汇量和阅读能力的网址,你认真测一下。’
蒋易秋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过手机打开微信,他把许璟的音频打开放在床头。柔软轻细的女声娟娟潺潺,轻轻往外流泻,娓娓动听,像是情人在耳边的低声呢喃。
第一遍听完,蒋易秋一个词都没记得,也完全来不及深究发音语调。话语像火车上匆匆掠过的山川风景,既不过脑,也不入心,只把人听得酥酥麻麻,脚底发软。
他的手慢慢往下,直至握住已经昂扬挺立的性器。他分不清这是普通的晨勃还是性欲的激起。但是他的确已经很久没有自渎过了,特别是在这样需要克制自己再睡过去的忙碌清晨。
蒋易秋带着些豁出去的放纵,调出许璟在朋友圈发的近照,听着她的软声细语。穿过电流的朗读声,混杂着渐渐粗重的喘息,和最后释放的低吼。浓稠的精液射在床单上,又滴落在地板。
蒋易秋不知沉沦在欲望里几次,当他觉得够了的时候,许璟都已经把测试结果发过来了。‘你还没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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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写着写着变成网恋了。我不会把回忆写很长的,也不会一直写得这么细致,明天的时间线就会拉起来。不要慌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