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临城,多妖娆妩媚的美娇娘,个个生得“丹凤眸起潮声落,柳叶眉卷彩云弯”,那只可一握的水柔小腰,瞧着就让人魂牵梦绕,那轻轻掩面的青葱玉手,娇羞指来怕就要天旋地转站不得也清醒不得,似含着樱桃的滴水粉唇,若是能尝一尝,定叫你再也忘不掉。
小雨过后略显古旧的临城青石街道上,衣着不算显眼的三人一前两后缓缓走着。
前面打头的是个白衫握剑的俊秀游侠,后面跟着一男一女,女子头戴面纱,一身还算值些银两的霓裳羽衣,体态婀娜多姿,透着一股媚色,男的就略显寒碜,身着麻衣粗布,长发随意束后,长得还算凑合,腰间系了一把白绸包裹的长刀,倒像是身后女子的护卫随从。
三人各有姿态,瞧上去满眼都是违和感,正是“大闹”石榴裙的秦莫图三人。
对于花丛老手的秦莫图来说,吃过了“独占江南八分味道”的叶飞鱼,那些瞧在眼里也好生惹人的扬州姑娘,也没有那些必要再去品尝一番。
可是身前走得英姿飒爽的这位观应宗冷面姑奶奶,要是也能尝一尝,就算减一些阳寿也是笔回本好买卖了。
虽然对身前不远但始终刻意与他保持两步距离的沈伴凤浮想联翩,可真要他秦莫图壮起胆子去放肆一回,给他十个熊心豹子胆也做不到。
这娘们儿杀个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我这三脚猫的花把式,还不够她塞个牙缝抻个懒腰的。
心里如此想着,秦莫图左顾右盼了一番,对前面走得相当自我的沈伴凤说道:“凤儿,我以后就叫南飞凤,飞鱼你也记着,对了,打算带我如何领教一下这座江湖?”
沈伴凤对身后这个含着金汤匙下地的当朝一顶一大藩王兴趣显然不大,要不是他身负冲天气运,对自己以后的谋划有很大帮助,才不会吃饱了撑着无聊到带这么个菜鸟走江湖。
“哪里有酒既是江湖。”
“话倒是讲得漂亮,可这也太无聊,最好能看你动动手打一架才是最好,之前‘石榴裙’里还是不过瘾,也让我瞧瞧那传闻中的血雨腥风满地尸骨啊。”
“真想看?”
“当然啦,要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抛却那个王爷身份,心甘情愿以身相许给你这么一个大美女吗?”
“好。”
话音未落,只听前面传来一道道惊呼声响,远处的街道中央出现大片身负盔甲的执戟精兵,奔跑中依然能够保持整齐队列。
待见到秦莫图三人后,为首三骑同时一夹马腹疾驰而来,也不管这般横冲直撞伤到了街边营生的寻常百姓。
到了身前,秦莫图定眼一看,为首三骑中间那位锦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石榴裙”里吃瘪的二世祖,于子江!
于子江右手边一骑身着银甲,左脸有一道骇人刀疤从额头延伸至下巴,左眼一直闭着,怕是左眼球被刀疤生生刮了去。
那独眼将军恶狠狠地盯着面前三人,就像一只饥饿难耐的头狼看见了猎物一般。
位于于子江左手边的是一位闭目养神的年迈老者,双手藏袖拢起放于身前,左肩上一只天生凶性异常的鹰隼像那独眼将军一样,盯着秦尧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