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待六王爷解决完此事,定要到将军府一叙,我那有陈年花雕,六王爷去了,才会舍得拿出来喝!”
秦莫图温醇一笑,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贺凉见状向他微微抱拳,便率先走出角落,快速走向战马。
“回将军府!”
待上马后,贺凉先是淡淡瞥了眼吴讼,然后向走出角落的秦莫图微微颔首,便领兵出了吴家庄。
看到此幕,被点住穴道的吴讼双眼瞪大如圆,满脸不可思议,向着贺凉走马的方向拼死嘶喊着,却因哑穴被点,只能发出“啊啊”的沙哑声。
顾欢见状哈哈大笑一声,走上前来解开吴讼的哑穴,指着后者破声大骂道:
“老乌龟!没想到老子的老大还有这能耐吧?你他娘的还得瑟不?就问你服不服!”
刚刚返身回来的秦莫图听到顾欢的言语,扑哧一声笑出来,还不待说话,那吴讼眼看大势已去,一阵献媚谗言道:
“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少侠,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还望少侠宰相肚子能撑船,放过老夫,还有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他日自当登门谢罪,三位日后就是吴家庄的座上宾,老夫……”
“行了!闭上你的臭嘴!”
顾欢实在听不下去,一拳砸在吴讼的下腹处,后者双眼瞪大爬满血丝,眼球似要夺眶而出,一口鲜血吐出,五官扭曲成团,显然顾欢这一拳用力不小。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受了顾欢一拳,吴讼气喘不止,嘴角血丝渗着唾液流出挂唇,却依然不忘苟延残喘低声求情,说好听些是江湖老油条拿得起放得下,说难听点就是胆小如老鼠立场如飘萍。
秦莫图本就不是性子善良之人,甚至是凉薄性情,平日里既不会瞧见乞丐便出手扔几个铜板,亦不会觉得流入红尘的女子有多可怜,更不会因杀人而生出愧疚之心。
这会儿看着委实可怜的吴讼,他心中竟似湖水平静,丝毫不为所动。
捏住吴讼的脸庞,将后者的脑袋生生拉起,与自己平视,秦莫图轻轻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
“本来还犹豫要不要你性命,这一来二去,总算看清老前辈的活脱性子,这一次饶了你性命,以你纵横江湖的手段,过些时日,杀不杀得了我还在两说,可那飞马寨和孙家村几百口人命,定会尸骨无存了吧?”
吴讼拼命摇头,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只能任由秦莫图捏着双颊。
突然吴讼瞪大双眼,定是以为难逃厄运,干脆破罐子破摔,拼命向秦莫图吐了口口水,狰狞着向后者喊道:
“老夫做鬼也不放过你!”
秦莫图微微侧首躲过老人的口水,哂笑一声,淡淡说道:
“放不下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吴讼面目狰狞,一口气血上涌,喷出一滩黑血后,脑袋一垂,竟是被秦莫图生生气死当场。
秦莫图放开手,吴讼身子摊倒在地,双颊上犹自可见几道红斑,显然是被秦莫图捏掐所致。
顾欢见状,不可思议地看着秦莫图,拍了拍手,说道:
“你小子行啊,堂堂二品小宗师,竟是被你活活给气死,看来跟着你真心不亏,真心有肉吃啊!”
对于顾欢的揶揄,秦莫图抱以一顿白眼,然后缓步走到昏死过去的吴当国吴当冠身前,蹲下身来。
自怀中探出“透龙”匕首,他一手抓住吴当国的头发,往上扯了扯,待露出脖颈,便将“透龙”缓缓探进去,刀刃对准喉咙,慢慢割开一条缝隙,肌肤的破开声,如皮裘撕裂崩开般,突兀传来。
饶是杀人如麻的顾欢,亦是眉头一挑,撇了撇嘴,便别过头去,而沈伴凤冷哼一声,不再驻足,缓缓走向呆立当场的一百余名护庄守卫……
将吴当国吴当冠以同样手段先后了却了性命,秦莫图在吴讼身上将“透龙”匕首上的沾血擦拭干净,放入怀中,对着提剑欲杀人的沈伴凤喊道:
“凤儿,死了吴家人,这些人难堪大任,就留下性命吧!”
沈伴凤走到半途,听到秦莫图的声音,直直盯着面前面露恐惧的百人,冷冷说道:
“滚。”
有些时候,沈伴凤还是很听秦莫图的话的,就连她自己在私下里都很奇怪,只能勉强将其视为保他性命的上上之选吧。
一众护卫如闻大赦,生怕面前的几位杀神反悔,拔开腿一窝蜂跑向庄外,不消片刻,吴家庄外院内只剩下秦莫图三人。
顾欢拨弄着刀柄挂饰“红锦鲤”,斜眼看着秦莫图,一脸嫌弃道: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变态啊,一会儿下手毫不留情,一会儿又留人性命,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刚欲答话,突然气海处一阵鼓胀,秦莫图眉头顿时皱成一团,勉强盘腿坐下,开始运气呼吸吐纳。
沈顾二人见状,各自神态斐然,却异口同声道:
“破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