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似水，无声无息的流动。

听着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红儿目瞪口呆，任凭一片枯叶，被风吹来，贴在泪水未干脸颊上。

最初孙悟空质问时，红儿还打算找借口否认。

可在他们争辩中，红儿发觉，孙悟空似乎早就看穿自己所有的阴谋伎俩，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时光似水，无声流动中。

孙悟空突然抬起头来，眼眸中从未出现过的严肃，严肃中又混杂的自嘲、悲伤交错的痛苦光芒：“岳儿，难道在你的心里，觉得俺老孙就是这样的人吗？”

“什么？”小狐狸呆住。

清澈眼眸中的锋怨，渐渐消散，恍惚望着眼前的猴子，内心中，突然开始变得失落起。

孙悟空冷笑道：“就是利用朋友的人？”

“我，我……”

小狐狸低垂下鹅首，碧绿裙角无风摇曳，玉颜神情幽幽流转，就像是那黑夜月光下，风吹皱的平静湖面，波光粼粼般的幽美。

孙悟空已不想与她多说，转过头来，对着红儿道：“怎么，到现在，你还不坦白？”

“启禀胜佛，我，我来这里，的确是有事相求。”红儿跪在地上，哀声道。到了此时，还能找到什么借口，去含糊欺骗？更何况，红儿发觉，孙悟空那一颗六根清净的佛心，已有了情绪，不再空无一物，而跌落到红尘中。

跌落在红尘中的心，又怎么能没有情绪？

故而，在他不好的情绪下，不要撒任何得谎，更不要逆鳞其上。

“既然求俺老孙相助，为何不直接下来，反而在半空中故弄玄虚？”孙悟空再次问。

原来，猴子也不是完全知道。

他只是猜到红儿动机不单纯。

小狐狸一动不动的站在石上，秀发在风中如雾似幻飘散，遮挡住容颜，遮挡住双眸，遮挡住世界。她似乎在等待着，有一只温柔的手，帮她撩起眸前碎发，看清整个世界。

红儿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吞吐：“是，是因为我听说，大圣跟托塔天王李靖，以及哪咤三太子关系都很好。而李天王李靖跟黄飞虎又是八拜至交，故而，不，不敢全部赌博进去。”

“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来俺老孙这花果山呢？”孙悟空不屑冷笑。

红儿低垂下眼眸，凄凉又无力：“因，因为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凌霄宝殿中我进不去；天庭中一些其他官员以及佛门中人，即便我见到了，他们也不愿意帮我。整个天地间，我，我也只听说齐天大圣您不畏强权，可，可又担心您……”

说到此处，她再也说不下去，头压着更低，就连余光，都不敢望向孙悟空。是因为内心自责，还是因为，之前计划中说到这里，就应该这样的演？

孙悟空却摆了摆手，淡淡道：“好，俺老孙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