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妄听见了脚步声，对方在向他靠近，诃瑞娜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之前对你说过，有人想你死，我就要杀你。现在你猜，我还要不要杀你？”

“咳！嗬嗬……”墨之妄开口，声音已经沙哑。但他能够听到脚步声已经落到了身前，就是这个时候！墨之妄并起左手剑指，一道金光激射而出。

诃瑞娜闷哼一声，被金光逼得倒跃而去，与墨之妄迅速拉开距离。墨之妄立刻用墨刀拄地站了起来，双目睁开，眼中流转着赤金二色。

“原来你已经不会被我的眼睛控制了。”诃瑞娜摸了一下脸上新添的一条细细的裂缝，裂缝没有渗血，但她那张罗冰倩的“面具”也依然从这条裂缝开始迅速地破碎。

墨之妄看着她说：“能够控制人的身体，关键是要控制人的心，自己的心如果没有偏移，自然不会被别人控制。”

“对。”她轻轻笑着，脸上的“面具”彻底碎落。此时黎明已经大盛，黑夜即将退去，红光照射在少女的脸上，朝与夜在此刻融合，美得不可方物。

墨之妄的太阳穴突然就狂跳了起来，头痛欲裂，大脑中的记忆就好像在互相冲撞，胡乱拼凑着，似乎要找到缺失的那一块拼图！他好像记得，记得这张脸！

“看来，我们要下次再聊了。”少女说着，向着身后的山崖后退。

“等等！”墨之妄一步向前冲，却因为伤势扑了个踉跄，他立刻又爬起来，大喊，“你究竟是谁？”

“绾绾。”在这晨光当中，面容带笑的少女向后仰倒，倒向那火红的云海，倒向那万丈的深渊。

墨之妄想都没想就跟着跳了下去，然后看见一只巨大的鸟从云海中冲了出来，就是他在不鸣山看见的那只巨鸟。站在巨鸟上少女向他扔出了一物，轻笑了一句：“你该得的。”

墨之妄接住这个东西，反身将墨刀一把扎入了峭壁，然后他攀着峭壁，回头再看，那个神秘的少女已经消失在了云海当中。

他现在的思绪还很混乱，于是迫不及待地问残魂：“绾绾是谁？”

“不知道。”残魂虽然如此说，但话语里透着疑惑，“但是太巧合了。”

墨之妄立刻再问：“什么巧合？”

残魂说：“绾绾，是你给自己女儿取的名字。”

“她是我女儿？”墨之妄惊得差点从峭壁上掉下去。

“想也知道不可能！你才十六岁，哪里可能会有这么大个女儿？”残魂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语，“就算是，你女儿为什么要杀你？因为你辜负了她母亲，抛弃妻子吗？”

墨之妄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你还真敢这么想啊！”如果残魂有实体，现在应该气得咬牙切齿，然后她又恢复成冷淡的样子，说，“总之，现在谜团是越来越多了。”

这时，上方传来胡汉三的大喊：“老狐狸，你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