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妄吃着包子,喝着豆浆,不以为意地说:“大概是都去看热闹了吧,今天昭言王秦百川要受九天雷罚。”
“九天雷罚?”罗冰清惊讶了一下,“是传说中那个要在诛仙台引动九天巨雷,劈得人神魂具散的那个九天雷罚吗?这可是天下最重的极刑啊!”
“我倒听说这九天雷罚是辰天大帝立的,当时本来是专为天可汗预设的,结果最后天可汗被压在天剑山下,后世也没有什么人的罪大到能够动这个刑罚,于是就搁置了下来。”胡汉三说着,“昭言王也算是两千年来第一个受九天雷罚的吧?的确是个很值得看的热闹。”
“不过是杀人而已,”墨之妄淡淡地说,“没什么好看的。”
罗冰倩点头:“嗯,还是很残忍地杀人。”
“不聊这个了,胖子,你的生意进展如何?”墨之妄转移话题。
“初来乍到,还是准备阶段,向这里的地头蛇们递了几份拜帖,等着接活呢!”胡汉三嚼着肉包子,看上去很轻松,他之前在程七雪那里没少得金子,现在正是阔绰的时候。
于是墨之妄笑着调侃他:“这么被动?你那点家底有得熬啊。”
“外行人。”胡汉三切了一声,“论剑大会马上就要开了,天下英雄齐集。是各路人马明里暗里争斗的最火热的时候,地下的赌坊,坊间的押注,参会人员的资料一个都不会少,岂不正是我等情报商人的春天?更何况我可是有后门的人啊!”胡汉三朝着墨之妄挤眉弄眼,让墨之妄不由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胡胖子,不准调戏我师兄!”罗冰倩拍了下桌子,“小心我让喵喵咬你啊!”
喵球立刻龇起了牙,举起了爪。
胡汉三那股精明劲儿立刻就没了,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什么调……调戏啊,男人之间……之间的……的事,叫叫叫……叫义气!”
“小师妹别吓他,不然没得玩了。”墨之妄笑着给罗冰倩夹了个热包子,然后看向胡汉三,“听你这么说,这论剑大会可是好大的一场热闹。”
胡汉三和墨之妄说话就正常了一些:“那是!论剑大会六年一场,在五大宗之间轮流举办。今年轮到了剑珩宗,地点又定在王都长安,剑珩宗的意思,很明显了。”
“明显什么?”墨之妄好奇地问。
“争第一呗。”胡汉三笑着说,“天下五宗明里是平起平坐,暗里,谁不想当天下第一?剑珩宗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宗门了,名人辈出,辰天大帝、咱们天剑山的祖师爷都在剑珩宗里学习过。但是现在剑珩宗却要和另外几个后起的宗门平起平坐,甘心吗?
然后再说咱们天剑山。天剑山虽然在西陆,但是是辰天大帝的铁杆兄弟创立的,当初咱们的祖师爷可是帝位继任者的不二人选,所以天剑山才是东华上国兴起的象征。虽然山门比较低调,不怎么搀和这些事,但是谁又愿意比别人低一些呢?
接下来再说南嶷国的九嶷教派。九嶷教派的功法虽然和南陆的一些巫蛊术有联系,但是它却是现存的最强大的辰天大帝的传承,在南边的民众那里威望颇高。而且九嶷教派素来和天剑山关系好,两方的弟子在外都是以师兄弟相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