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雪的脾气突然就暴躁了起来，瞪着无颜说：“谁要你提亲了，老娘才不嫁给你！”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克制了怒意，说，“说吧，要多少钱你才会退婚？”

无颜当然是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姑娘如此不中意此桩婚事，大可以以程家之名，修书与天剑山，我自会说动山门不再计较。”

很显然这两人不仅不认识，而且现在就杠上了。作为看戏的三人一猫的眼睛在这两人之间瞄过去瞄过来，默契地没有做声。

“谁管你记不记较？我如果搞得定就不来找你了！”程七雪刚压下去的怒火现在又跳了起来，“我要你来认，你那个什么师叔的赌约不成立！”

无颜依然神色淡淡：“师叔之诺，若无师叔首肯，无颜不会违背山门之意。”

“你那师叔都失踪二十年了，你这不是找茬吗？”程七雪简直要抓狂了，生气地指着无颜说，“那好！你不是剑术了得吗？我跟你比剑！你如果输了，这些就不作数！”说着，程七雪就气呼呼地离开了。

看戏的三人眨巴了一下眼。胡汉三很纳闷：“这怎么个比法？什么时候比？在哪里比？都没说啊？”

罗冰倩也很纳闷：“不是还要谈生意吗？”她怀里的喵球轻轻喵了一声，摇了摇小脑袋。

墨之妄倒是很开心，他之前就听罗冰清说无颜会来长安。本来他是想着又看八卦，又解决这场“生意”，现在虽然八卦和他想得不一样，到底结果是一样的。

于是墨之妄很开心地走向无颜，说：“师兄，你是今天到的长安吗？”

“对，山门有些事要安排一下，所以晚到了一天。”无颜把目光从程七雪那里收回来，看向墨之妄，然后说：“听说你被邪门的妖女始乱终弃了？”

“……”墨之妄突然之间后悔了，为什么当初不把公孙允雅杀人灭口？

罗冰倩立刻就跳了过来，说：“不是的大师兄，那些都是谣传。”

胡汉三也走了过来，行了晚辈礼，说：“见过无颜长老。”

无颜淡淡地看他：“你也在啊。”

墨之妄觉得无颜也是厉害，向来都是他聊别人八卦，现在被人看了八卦后还能这么神态自若，还是说，面瘫是很好的掩饰？

然后墨之妄问：“师兄才从西陆来，要不要先回天星苑休息一下？”

“不了。”无颜说，“既然都遇见了，那就一起逛逛吧，我也好久没来长安了。”

墨之妄很是警觉，觉得无颜肯定是要问自己的八卦，于是先下手为强，笑着说：“师兄，你和程大小姐之间是怎么回事？”

“很久的事了。”无颜淡淡地说着，在前面带路，“大概在二十年前了。”

墨之妄看着无颜这张才二十来岁的脸，这才想起他家师兄都一百六十岁了。

无颜说：“二十多年前，师叔……也就是师父的师妹离开天剑山，迷路到了南嶷国的键为郡。她和程家家主打了个赌，输了就要让自家的徒弟或着后代中的一人去嫁到程家。”

“嫁？”罗冰倩从旁边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