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研“嘭”地一下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气势汹汹地冲墨之妄说:“你昨天不是还让我要靠你吗?酒醒了就不认人了是吧?你们臭男人都这副死鬼样!”
墨之妄对昨晚睡前还有着那么点印象,于是只有尴尬地点头应下来。
“这就对了嘛?出门在外,全靠朋友。”亦研立刻就喜笑颜开,又给墨之妄倒了杯羊奶。
墨之妄无奈地抹额。谁说的“靠谁谁倒来着”。
两人吃过了早饭,墨之妄收了金子,然后就和亦研一起出了帐篷去找酒商老板告辞。
酒商老板很是惊讶,说很欣赏墨之妄,希望墨之妄能够留在城寨帮他。
墨之妄便说:“我们夫妻两人本来就是来西陆做生意的,现在要回东陆去找东家复命了。昨天晚上只是凑了个热闹,帐篷也就住了一晚,除了床也什么都没动,现在原封不动地还给您。”
旁边的亦研一听她这么说,一双眼睛都快鼓出来了,墨之妄生怕亦研为了个帐篷闹事,悄悄画了个法阵,让亦研开不了口。于是亦研便只能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瞪着他。
酒商老板以为这是墨之妄两夫妻的相处方式,也没多想,只笑说:“兄弟真是爽快的人啊。这么好的帐篷,我想着就算你们不要,也是再卖给我,讲价的话我都编好了,没想到兄弟你是这样好的汉子。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下次到西陆,一定要再次找我喝酒啊!”
“好说!好说!”墨之妄哈哈笑着,向酒商老板告了辞,然后就赶紧拉着亦研离开。
一出了酒商老板的帐篷,墨之妄也就解开了亦研的禁制。亦研当场就要爆发,但是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的人,生生地是把声音给压了下来,拽过墨之妄的领子就说:“说好的低调呢?说好的不用元力呢?”
亦研本来就个子小,墨之妄比她高一个头之多,现在她这样拽着墨之妄,样子十分滑稽,引来周围人的窃窃笑声。
“‘不用元力’还有一个前提条件不是?如果‘遇到非常危险的情况’,我就要用元力。”墨之妄笑嘻嘻地把亦研的给扯了下来。
“刚才算个毛的危险?”亦研当然是不服,“这么大顶帐篷,你知道在西陆管多少钱吗?”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墨之妄淡淡笑着说,“这老板怎么都是这个城寨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拿了人家的金子,又要卖人家的帐篷,不是成心给人家添堵吗?拿个帐篷换个人情,多好?”
“胡说八道。”亦研一把把墨之妄给推开,“送都送了,我又能怎么样,走吧!”然后她就气鼓鼓地在前领路。
墨之妄摇了摇头,这丫头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
随后两人去了马厩里牵走了昨天买的两匹马,便开始了新的旅程。
西陆这些年来虽然热闹,但是依然是牧人占大多数,固定的城市少得可怜。墨之妄和亦研骑马跑了大半天都没有见到下一个城市。
“前面有个胡杨林,我们在那里歇歇吧。”墨之妄冲着亦研喊着,但是亦研还在生他的气,没有理他。
墨之妄无奈,继续喊着:“这是普通的马,熬不住的,你不歇马也得歇啊!”
“知道了!”亦研气呼呼地回了他一句。
然后两人便一路跑到了胡杨林,下了马,各自补充了水和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