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妄的这个反应这让陈昔年觉得很是奇怪,他不由地疑惑地问:“在下的脸上可是有什么?墨王爷要这么一直盯着在下看。”
“没有,我只是脸僵。”墨之妄睁着眼睛说瞎话,语气一点都不好。
“看来墨王爷这伤势还是有些严重,还是让我的医师好好检查一下吧。”陈昔年有些关心地说。
“没事,”墨之妄又是一口拒绝,“我说了我没事。”
程七雪见这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僵,云诗又摸着猫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她便开始打圆场,说:“哎,陈二公子和我们先生是怎么一路的呢?”
墨之妄一听程七雪抛出了这个话题,也是来了精神。
“也是那句话,好巧不巧。”陈昔年温和地笑着说,“我本来是代表我们家前往南陆教廷商量今年的生意,没想到遭到了宏天教人的阻截,幸好遇见了云先生出手相救,这才化险为夷,正好云先生也要去南陆,便一同前往了,也算是互相有个照应。”
程七雪刚要说客套话,她邻座的墨之妄就阴阳怪气地“呵”了一声,说:“堂堂江都程家,竟然敌不过宏天教?”
程七雪立刻就瞪了墨之妄一眼,警告他再生气也不宜现在惹事。而另一边,陈昔年却也没有生气,还是温和地说:
“说来惭愧,我们陈家虽然也是小有名气,但是只醉心铸剑之术,在元力修为之事上,还要仰仗家中门客。而这次宏天教的突袭,完全是在意料之外,他们那种邪术,就连我们家的门客都不敌,最后还是托了云先生的福,才得保全身家。”
“陈二公子客气了,”云诗微微笑着说,“非是云诗之功,实是陈二公子您福源未绝。”
墨之妄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心中顿时包着一团火,但是也只能咬了咬牙,不作声。
程七雪看了眼墨之妄的样子,然后向着陈昔年说:“既然如此,我也要护送我们先生,那就一路同行吧。”
“甚是欢迎。”陈昔年微微欠身,向着程七雪行了揖礼,表达了欢迎之情。
云诗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表态。
接下来,整个马车厢里就只是平常的聊天,也就只有陈昔年和程七雪在侃侃而谈,云诗不喜欢言谈,是不想插话,而墨之妄是心不在焉,插不上话。
很快地行进了一天,马车队找了相对安全的地方安营扎寨,每个人都分配了帐篷,纷纷是下了马车,当然也包括主马车上的四个人。
一下了马车,墨之妄假托要去和云诗商量些事情,但是被程七雪给拦下来了,程七雪说他脏兮兮的,还是先去洗漱已下再聊正事吧,然后就拉着云诗去了自己和云诗的帐篷。
墨之妄没法,一偏头看去看见了陈昔年,陈昔年笑得温文儒雅,向着墨之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应该是在打算带路。
墨之妄礼貌性地点头,便同意了,跟着陈昔年向着另一辆马车走,此时整个营地的人都在忙了忙去,两个人就这么对穿过了营地,向着一辆比较偏远的马车走去,也就在这时,陈昔年向着墨之妄说:“墨王爷似乎不怎么喜欢在下。”
“哪里?怎么会,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墨之妄懒懒地回答,一副敷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