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去南海,肯定不可能让你孤身一人去的。”墨之妄很轻松地说,“不过放心啦,这天下第一的大神棍也要去南海的,也算是有个可以推测‘运’的人同路啦。”
“云大先生也去?”亦研很是惊讶,“这么危险的事情,她怎么能去冒险呢?”
“想去就去呗,这有什么?”墨之妄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但是他心中十分清楚云诗去南海的原因,只不过不能和其他人分享。
这个时候,他看见窗户外运过去一车的水果,他心中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立刻就站了起来,引得众人纷纷好奇,于是他说:“我觉得我肯定是哪里又得罪人,该去赔礼道歉。”
于是当天的下午,云诗正在房间里看着云文若带来的一些云州的公文,突然就感应到了有人靠近,这人在门外轻轻扣了几下们,三轻三重,说明是有重要的事情。
云诗头也没抬,只淡淡地说:“进来吧。”
随后,房门便被打开,云文若走了进来,同时手里抱着几个木瓜。云诗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到了云文若怀中的目光上,只淡淡地说:“若想引进南陆的水果,必须疏通宁州的几处旧渠。你先计算一下这些花费和日后的收益,再给我理一个详细的方案。”
“不是。”云文若抱着木瓜走到了云诗的面前,将怀中的木瓜恭敬地放在桌案上,随后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封信,双手呈向云诗,“是墨公子送来的。”
云诗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桌子上的木瓜,将信封接了过去,缓缓拆开。
云文若心中很是好奇墨之妄在信中写了什么,便说:“这位墨公子做事向来不按常理,他这次可不只是送了几个木瓜,而是送了一车,就在院子里放着。不知道是不是暗含了‘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若是如此,倒是也有几分情趣。”
云诗拆展开了信纸,便见上面只简简单单地写了一句话:“夫人在上,一车木瓜,表表心意,仅表示又错过了你的重要生长期,深为遗憾,夫君在下。”
云文若见云诗沉默了一阵,便好奇地问:“果真是这话?”
“并不是。”云诗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将信纸收拢,直接就在手中散成了粉末。
云诗既然是这个反应,云文若当然就不指望墨之妄在信中会写什么好话了,立刻便问:“那这一车木瓜该如何处理?是直接退回吗?”
“运回云州,试试销量。”云诗淡然地说。
“嗯?”云文若不是很懂云诗的这个主意是什么意思,但是云诗既然都说了,那就肯定是有自己打算,于是她还是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时间一晃便又过去了半个多月,到了辰历二零三九年的一月。初春方至,南陆便已经开始热了起来,而教廷建造好海船的事情也传了过来。众人便在教廷的安排之下再度出发,去往南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