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墨之妄微微点头，下巴磨砂着她的头顶，轻声说，“那么，在下一次你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不用管我。”她只虚弱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怎么可能不管你？”墨之妄低头看她，神情严肃。

“我发生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睡一觉就好。”云诗很无所谓地说。

墨之妄想起之前在南陆禁地时云诗的确也发生过和现在差不多的情况，而且当时云诗苏醒后就直接就把他给赶出来了，这说明，她的这种情况一定不寻常！

而且这样的症状对她来说竟然是如此的稀疏平常吗？

他不由地就搂紧了他的肩膀，因为情绪有些压抑，声音都有些嘶哑了：“我知道你要强，但是你真得还要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吗……”

“阿妄……”云诗声音虚弱地唤了他一声，却没有接下这句话。

“我知道的，你会说，即使我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用不着说出来增加我的烦恼。”墨之妄缓缓地说，

“但是，是不是我平时表现得太随性了，以至于让你忘了我的性子其实和你是一样的好强？我不想只当一把可以让你随意挥舞冲杀的剑，我不想当一把回头看见自家剑鞘遍体鳞伤的时候却束手无策的剑，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

重生回来，我知道你的目的一直很明确，你是要改变这个世界，哪怕是毁灭掉这个世界。

而我答应你回来的原因，就是想和你真正得彼此相依、并肩而战，我是想和你共同承担着一切！这个新的未来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我不愿意只是糊里糊涂地享受一个成果，我更不愿意糊里糊涂地看见你的牺牲，你明白吗？！”

“阿妄……”云诗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坐起来，似乎是急于解释什么，但是墨之妄却将他紧紧地拥在怀里，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交织着金火之色，亮如明星，他说话的声音非常沉稳：

“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这是不是‘时空逆转大阵’的后遗症？如果是，什么是解决办法？”

云诗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幽深，她沉默了好一阵，才说：“是，这是‘时空逆转大阵’的后遗症，也是逆天改命的后果，因为我本来就是个早该死去的人。”

“什么意思？”墨之妄紧追着问，“这是我们共同开启的法阵，为什么后遗症是你一个人承担？”

“因为我这边的蝴蝶效应要比你的严重得多。”云诗微微抓紧了他的衣袖，“你那边，充其量是提前完成了自己的修行，而我这边，是近乎是提前了百年完成我该做的事。整合云家，修成术法，这些本该是我在成年后才开始着手的事情，但是你也该看见了，在你重生后第一次到云州时，我就已经完成了这件事。

所谓的蝴蝶效应并不仅仅是改变周围，改变历史，命运是讲‘等价交换’的，所有的副作用最终都将反噬到我们自己的身上。你已经付出了你的一条命，只不过是喵球帮你挡了。至于我，这早该付出的一条命，只是一直被我强行拉着而已，然而这个代价迟早都是要还的。这是命运之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