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少主?”云文若微微一愣,随即便是躬身行礼,说,“请喵少主让路,我们需要主公营救主人啊!”
“喵少主?”远处的喵少爷愣了愣,“这猫大爷身份这么高吗?”但是他的思维是最灵活的,既然喵球在这里,而墨之妄不在,现在又是云诗行刑之日,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他不由地就笑了起来,“文若姑娘,你放心吧,猫大爷既然在这里看门,那老狐狸一定就是去救云大先生了!”
“救……主人……?在这里面?”云文若不可置信地看向胡汉三。
光晕之中,墨之妄再次踏进了那片废墟。在圣音的伴奏下,从彩绘玻璃里射下的光影打在他的身上,照着他一步一步地迈向了神殿的中央。
当他进入到这中央的时候,终于是停止了脚步,然后缓缓地伸出了手,“唰”的一下,手掌崩裂,如岩浆一般的血液撒落了下来,落到了大地上,流进了地上的沟壑中。快速涌动的岩浆冲刷掉沟壑里残留的碎渣,古老的法阵在这一刻好似终于活了过来。
他仰头看着头顶辉煌的光芒,眼神坚毅如龙,轻声低吟,如同祷告,如同决心:“万能无上的神,您的子裔愿与您同行。请您的国降临,我愿奉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微凉的晨露沾湿黑礼服,石板路有雾父在低诉,无奈的觉悟只能更残酷,一切都为了通往圣堂的路,吹不散的雾隐没了意图,谁轻柔踱步停住……”
铁制的马车门自动啰嗦,身着白衣的人缓缓地走了出来,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在她的周围添了一层光晕,这些光晕与女人周身如末日般的黑雾纠缠着,让这个女人显得诡异而神圣,如同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女神。
一种从未在这片陆地上出现过的音调也在此时从女人的唇间流转而出,如同低吟浅唱,亦如同古老的咒语。而她在笑,那原本庄重诡异的曲调,被她唱得那般轻快活泼。
“这是什么,咒语吗?快去查是出自哪个古籍的!”看台上的人们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原来这就是云先生最后的后手吗?”
女人缓缓前行,踏实每一步似乎都和看台上的惊惶无措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在这晨光中走向了诛仙台,走向自己的死亡,比在场的任何人都坚定。
“……挡在前面的人都有罪,后悔也无路可退,以父之名判决,那感觉没有适合字汇,就像边笑边掉泪,凝视着完全的黑,阻挡悲剧蔓延的悲剧会让我沉醉……”
轻快的吟唱,如最大的讽刺回荡在这片山顶之上。
剑珩宗的座位区中中,一直吊儿郎当地洛一衡都坐直了身体,看着从看台下方缓缓走过的女人,很是疑惑地说:“这就是后手?感觉不对啊。”
他身边的慕容芸却是脸色如铁般冰冷:“她是在嘲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