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嶷教派的弟子们都认得这个声音,便主动避让,使得这人很轻松地就挤过了人群,挡在了墨之妄的面前。这人一身白衣,长发披散着,只在脑后随意挽了个发髻,一副温润儒雅的样子,彷如谪仙,自然就是东丹甘。
东丹甘在挤出人群的时候看了一眼地上坐在地上发懵的墨之妄,立刻就张开双手,挥动宽袍大袖,把墨之妄给挡了个严实,他急忙说:“误会,肯定有误会!”
“东长老,你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吗?就说误会?”九嶷教派弟子这边有一个似乎是头领的人战了出来,面色严肃。
“我……”东丹甘,敛了敛神色,缓缓地说,“……不知道。”他只不过是出殿来透透风,忽然就瞧见了一群人往这边赶,他担心是墨之妄出来什么意外才跟来的,结果这群人还真得就是来抓墨之妄,所以他直接奔过来。
“既然不知道就请让开!”对面的人声色俱厉地大喝,“纵然此人与你有着亲戚之情,我们今天也必须带走!”
说着,这人便扬了一下手,周围的九嶷教派的弟子们便作势要一哄而上。
“等等!”东丹甘也是低喝了一声,他虽然向来是个不与世争、温文尔雅的闲散长老,但毕竟是个长老,该有的威严还是有的,“不说清楚就想拿人,谁给你们的胆子?!”
“是我!”又一个声音自人群后响起,九嶷教派的弟子们纷纷避让,呼着“十长老”。
坐在地上依然是在发懵的墨之妄微不可查地抬了下眼睛,看了一眼走来的这个“十长老”。他之前从云诗那里得到过资料,对这个人有些印象,是九嶷教派大长老夏千桦的同胞兄弟,名叫“夏千枫”。
夏千枫一脸严肃的走来,先是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墨之妄,然后才冷着一张脸看向东丹甘:“是我要拿人,东师侄才是被谁给了胆子?”
东丹甘是九嶷教派的人,自然是十分清楚夏千枫和夏千桦的关系,而且在夏千桦的一党中,夏千枫就是处于二把手的地位,况且夏千枫的年纪只比盛东行年长二十岁,已然是坐到了十大长老的末席,一旦是夏千桦在这场争斗中胜出继承教主之位,这个夏千枫便会被立刻任命为副教主,成为继承人。
所以现在既然是夏千枫出面了,那么便足够说明现在这件事的重要性了。但是东丹甘又岂能就这样让开,他虽然就是个名副其实地闲散长老,却也不是那种毫无风骨的做派,所以他依然是拦在墨之妄的面前,十分倔强地说:“你们所拿之人乃是东丹甘的表妹弟,请十长老恕东丹甘无礼了,若没有一个能够说服东丹甘的理由,东丹甘誓不从命!”
“理由?”夏千枫冷哼了一声,看向了东丹甘护着的墨之妄,那双眼睛瞪得眼球充血,目眦欲裂,简直就像要快要掉下来一样,“我的大哥死了,这个理由够吗?!”
夏千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