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不好的回忆,墨之妄不由地就郁闷地跳了跳眉毛。
“你总是喜欢在最该正经的时候不正经。”云诗被墨之妄逗得微微笑了笑,然后说,“在那个时候,南陆的确重要,而那个不重要的真实原因,便是神裔里面,存在着叛徒。有着叛徒参加的会议,不管是产生什么样的结果,都没有意义。”
“叛徒?”墨之妄立即就明白了过来,“你是说,姜家就是叛徒?所以那个时候你让姜家去守着中原,因为你知道姜家不会在接下来的事情上产生任何帮助。至于你从南陆回到云州时,云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一场变故,也是因为姜家把信息告诉了姜苏桐,让她看准了时机运作。
其实,姜家真正的家主,是姜苏桐吧?”
“对。”云诗微微点头,带着墨之妄继续向前走去,“真论起来,她和我有着很多地方是相似的,所以作为一个对手,我还是很欣赏她的。”
“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墨之妄依然疑惑,“你之前说过神裔里面有‘激进派’和‘温和派’,她难道是属于‘温和派’中的‘激进派’?”
“不,”云诗微微摇头,“我说了,她和我有着很多地方是相似的,所以她和我一样,既不‘激进’,也不‘温和’。之前我在长安的天牢里有机会问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给我的答案,让我很惊奇。”
“居然会有事情让你惊奇?”墨之妄觉得这才是让人惊奇地事。
云诗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她说,神裔的血脉对她而言,是天神的桎梏,她痛恨这样的血脉,这样的血脉是肮脏的,让她不能堂堂正正的成为人上人。”
“她是这样看待神裔的身份的吗?”墨之妄觉得这的确是个很惊奇的想法,“我以为,普通人如果被发现了不普通的事,要么是欣喜,要么是恐惧,结果她是痛恨。”
“其实应该说,她是个骄傲的人,容不得身上有着一丝一毫的缺陷,而神裔的血脉,恰恰就是她最致命的缺陷。”云诗慢悠悠地说,“而她对‘云大先生’的执念,便是因为,‘云大先生’不仅仅是神裔的巅峰,也是人族的巅峰,在她看来,简直是怪物一般的存在。”
“这个执念越结越深,”墨之妄思考着,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这次来,该不会是已经疯了吧?”
“这倒不至于,她还没有那么脆弱。只不过是因为之前长安的那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以为,把我从巅峰推到了谷底,便已经最大的胜利了,可是她还是失策了。”云诗微微笑着看向他,
“因为你的任性,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但她以为那一场变故依然是我谋划的一部分,让她觉得她还是输给了我,输得一败涂地。她是个骄傲的人,这样的败绩是她无法忍受的。而她也深刻地知道,我是她的心魔,不把我除掉,她永远难以心安,永远难以谋划更大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