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无论我们怎么走都会走到墓中心是吧?”墨之妄笑着问。
“理论上是这样的。”云诗说。
“行,那就随便走喽!”墨之妄说着,便抬步向着左方走去。
因为不知道这里的具体情况,这次墨之妄就没有加快速度奔跑了,只是以正常的速度向着前方走去。一边走,墨之妄一边就时刻注意着两边围墙的变化。在走出了那处甬道之后,这墙上便再也没有那种齿轮,就是普通的岩壁,只不过还看得出有着人工打磨过的痕迹。
“如果当初辰天大帝是为了修建一座镇压怨魂的坟墓,为什么还搞了如此浩大的工程?”墨之妄越看这些陵墓就越是纳闷,“他其实可以是直接就把法阵布置好就行了啊,现在竟然又是这么大的规格,又是这么多精细的机关。他当初该不会是想把这里修成他自己的陵寝吧?”
“帝陵那里的地宫在辰运当上这东陆之主后便已经开始修建了,汇集了当时最最顶尖的阵法和机关术。只不过当初你们走得那条路是一处竭尽,并没有真正地看完帝陵的每一处地方。所以,他早就已经选好了自己的长眠之地,不会随意更改的。”云诗抱着墨之妄的脖子,缓缓地说,
“至于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我想,以辰运的那种性格,应该是对于这些怨魂表示尊重吧,不管是他自己的士兵,还是来自南陆的勇士,将鲜血洒在了自身信条的道路上,就是英雄。”
墨之妄听云诗这么一说,也是不由地沉默起来,他对辰天大帝的印象其实只是在“前世之旅”和“忘川幻境”里,那处幻境里的少年,其实才能真正地算是名叫“辰运”的,在之后的历史典籍里所记载的,便只有“辰天大帝”了。
如果是那样的少年,在成长为真正的男人时,应该的确是会对英雄们给予真正的尊重的。可是,人真得不会变吗?帝王的特性不就是视人命如草芥吗?就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在未来的道路上会不会产生变化,因为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他的眼前——那个冠以“邪王”称号的自己。
“你突然沉默,是在感怀什么吗?”背上的云诗突然发问,将墨之妄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你可真是一猜一个准。”墨之妄微微笑了一下,觉得云诗简直比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还要精,什么都瞒不过她。
“我说过,没有发生的事无论如何的猜想,都没有任何意义。”云诗缓缓地说,“与其独自烦恼臆想,担心那种毫无意义的过去和未来,不如放眼在当下。”
“你这句话倒是很适合当鸡汤啊。”墨之妄笑着,心情却轻松了很多。
然而就在这时,他愣住了,因为,他又走到了一处岔道口,而这处岔道通往的一条甬道里,甬道壁上是一排排的石制齿轮。
这里,就是他刚才走出的地方,他又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