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亭便急了,大吼了出来:“云舒,给我!”但是这个声音显得那么苍老无力。
云亭的声音没有喊动云舒,但是却让在场欢呼的人们都安静了下来,可是他们看向她的目光便又是那么不善了。的确,如果外面的是一群南陆人,把云亭推出去是没有云诗有价值,可是如果外面来的是云诗,那情况就不一样了。他们想着,如果把云亭推出去,让这个叛乱之首背负所有的罪名,那么他们这些喽啰便是翔安无恙了。
二十年前云家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人们死的死,离的离,若是要稳定现在的云州,家主还需要人不是,那么他们他们这些喽啰便能够继续担着现在的差事了,这可真是个万全的法子啊!
云舒看懂了这群人的眼神,因为他在看见这四个字的时候便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局面,他看见这些人蠢蠢欲动,于是他自己就先一步转身奔向了高台,护在了云亭的身前,直接就捏碎了手中的这张符纸,大声叱喝:
“愚蠢,你们简直愚蠢得连猪都不如!不过是区区一张纸条,就让你们原形毕露!模仿个把字迹,有什么难?他们才破了福州,正是补充元气的时候,所以要的就是我们这样混乱,然后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整个云州啊,你们知不知道!”
云舒这话讲得字字有理,当然是让这些人遏制住了他们的欲望,但是他们的眼神依然如同豺狗一样盯着高台上的两个人。
而之前还跪在地上的年轻的云门弟子依然是跪着,他虽然是这议事大堂的值守,但是他也是第一次进入这一的会议,第一次知道这些长老还能够变成什么样子,令他战战兢兢。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高呼:“报!城外急报!南陆再来信!”
这个消息现在是如此的“震耳欲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都不用云舒和云亭开口,立刻就有长老们七嘴八舌地喊着:“快快快!快拿进来!”
然后大堂的大门便再次拉开,又一个年轻的弟子提着一个关着符鸢的笼子走了进来。
云舒见有长老想要直接去开笼子,他当即就伸手向前虚抓了一下,这个年轻的弟子都还没有下跪,手中的笼子便被一股大力给吸收了。笼子这一飞,直接就让好几双手扑了个空,最后这个笼子落到了云舒的手里。
云舒匆忙地就将这个符鸢从笼子里抓了出来,然后快速地打开了符鸢,便看见这个符鸢上又是那种字迹写了一竖排字:“你们当真觉得这是假的吗?”
和之前那四个字不一样的,这一句话显得如此随意,就像是那个人就站在他的面前,脸上戴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戴着高傲与不屑地说出这一句话:
“你们当真觉得这是假的吗?”
那个人,是算到了他不会把这第二张符鸢拿给别人看?这样的算计,便只能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