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妄看着那空中的一个大字，有些疑惑地看向了云诗，问：“这个字，是神族文字中的‘天’字吧？”

“对。”云诗缓缓地解释，“神们信奉的是天，而人信奉的是神，这个字便自然地就发什么了意义上的变化。”

“这是你和那郯家一起研究出来的计划？”程七雪好奇地问起来，“你们这个神迹搞的，虽然是壮观，可是感觉一点都不神秘啊。就弄了这么个字，怎么能算神迹呢？

真正的神迹，应该是满足一下这些人的愿望，比如说，下场黄金雨什么的。”

面对程七雪这样的质疑，云诗只淡淡地回了一个字：“俗。”

程七雪的一腔热情顿时化成了一个“囧”字，旁边的墨之妄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幸好他们这马车是隔音的，不然地话，他一定会被外面的人以“亵渎神灵”的罪给抓出去的。

“我并没有参与这长安城任何的事。”云诗缓缓地说，“这是郯衔自己的计划，现在看来还是挺管用。其实不管是什么神迹，只要能够让外面的人无法理解，那就是神迹了。

我们需要的，不过是一个理由而已。”

外面的人一直高呼着“圣光荣在”，直到空中的那个“神”字消失，这地上的众人才缓缓地站立起来。

然后高台上的郯衔便双手举天，高呼起来：“天降‘神’字，正是神灵降世的前兆，神，马上就会重临这个世间，一切受着圣光普照的人，都将在神降临的时候获得新神，洗去一身的罪孽。”

然后他将双手捧在胸口，再次高呼：“圣光荣在！”

台上台下的人也随即高呼：“圣光荣在！”

墨之妄看着这个场景，想起了他在两百年前到达临茕时看见的那场“娲皇祭”，这些人的疯狂，丝毫不减当年。

所以说，凡人活着就是简单，只要有了一个信仰，管这个信仰靠不靠谱，他们就总能够活的很有活力。

随后，郯衔退向一旁，似乎是在用眼神示意辰烨发言。辰烨便又重新上前一步，走到了青铜大鼎的正前方，面向祭坛下的万千百姓。

然后他缓缓地说：“神灵降世，百废将兴，这世间的争乱很快就会结束。朕以天之之名起誓，定要让朕的子民一起接受神光的普照！”

于是下方的文武百官们又带领着百姓们高呼起来：“吾皇运哉，圣光荣在！”

“吾皇运哉，圣光荣在！”

这样一个声音，俨然已经超过了之前只有的“圣光荣在”四个字，随之而起的是号角声和鼓声，表示着这场祭祀大典进入了尾声。

但是这场祭祀大典不应该进入尾声的！

“怎么回事？”程七雪微微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不是要下甚至废除‘杀神令’，还神裔们一个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