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山是我们大家的,凭什么说是月家的!”有个年轻长老站了出来,非常得不服气。然后便见这个年轻长老又是“啊阿”了一声,扑倒在地上,半个身子都结满了冰霜,比无颖还要恐怖。
诃音这是连立着立了两次威,便再也没有人敢说话了。
另一边,程七雪凑向墨之妄,低声问:“你们山长这一家子,都是这么护犊子不讲理的吗?”
“……”墨之妄无言以对。
“对,我可以作证。”胡汉三也凑了过来,“当年老狐狸被那无家人冤枉的时候,山长师兄也是这样站出来的。”
而诃音终于再次看向了无飒:
“说到忘恩负义,应该非你们无家人莫属吧?你们无家人之间本来就毫无血脉联系,是天剑山有德,收养了你们这些孤儿,以及你们哪些孤儿先祖,这才让你们无家有了立足之本。
而你们却要对月家人赶尽杀绝?
你觉得这对不对啊,师叔?”
“诃音,你疯够了吗?”无飒师叔是终于无法忍受了,面无表情地低喝出来。
“疯?对!很对!”诃音轻轻笑了一下,“这就是你们把我囚禁在祖庙的理由。”
“囚禁!”
这个词一出,众人哗然,他们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为什么这几年来山长一脉的无颜和诃音都没有出面主事,但是这两个字一旦公之于众,还是让人不得不惊愕的,因为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大长老和山长可以被审判,却不能够被囚禁的。
这是私刑,还是对天剑山尊严的私心。
“诃音师妹,你不是病重,而是被他们囚禁了起来,是吗?”罗长佑转动着轮椅离开了人群,很是激动。以他为代表的一干太上长老纷纷站了出来。
“没错,”诃音很坦然地说,“我就是被这些人下了禁术,被囚禁在了奉剑殿,名义上是日日为家师哀悼,实际上就是被他们给软禁了,然后还要被他们逼着下达各种命令,包括这次的长老大会。”
然后她侧身指向了墨之妄三人,说:“幸得有忠义弟子带着云门的破解之术前来,才重新让我获得自由,能够在这月家人生死存亡的时刻还能为天剑山尽最后一点薄力。”
“没错!”突然,另一个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程七雪的眼睛立刻就亮了,然后便看见人潮的后方响起喧哗,好多的弟子和长老突然被窜出来的黑影给束缚住,并被拖向了两旁,让出了一条大道。
身着山长服饰的男人便这样带着一种身着黑衣鬼面的战部弟子走了过来,正是无颜!
无颜先是走到了墨之妄等人身边,看了程七雪一眼,顿时让她放宽了心,然后他就走到了诃音身边,与诃音一起面向了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