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又是直觉?”绾绾又笑了起来,拿下了罩眼的毛巾,一副慵懒地样子看向了罗冰倩,“说到这里,你觉得我可疑,我觉得你跟着墨之妄也是很可疑呢。”
“胡说什么?”罗冰倩微微皱眉。
“按照正常的情况,”绾绾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说,“如果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死了,这个女人应该会甘心守着他的墓冢一辈子吧?你这么做了,但是却只守了两年,当墨之妄出现后,你就义无反顾地跟着他逃亡。
我该说你无情,还是该说你痴心呢?”
罗冰倩明白,绾绾说这话,当然是指得胡汉三为她所做的牺牲。她的眼神略微黯淡了一些,终于没有那么直白地说话了,而是说:“我不知道你懂不懂,但是感情这种东西,是无法用牺牲来衡量的。
我的确有愧于胡汉三,但是并不意味着我就要念着他过一辈子,我的确要说句无情的话,他的死,并不能够成为我的负担。
而我对于师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了。
我曾经以为他会和那个女人长长久久的,结果他们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这个世间,谁能够真得肯定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长长久久的呢?
只有执念才是长长久久的。”
“‘执念’吗……”绾绾的眼底流转过一丝说不透的情绪,“真是个好词呢……”
“是的,执念。”罗冰倩看着绾绾说,“我对师兄是执念,他对那个女人是执念,那你的执念呢?恐怕就是你此行的目的吧?”
话题又聊了回来,绾绾便再次露出了她妖媚般的笑颜,说:“你猜呢?”
罗冰倩看着雾气中绾绾的笑颜是越发的迷人,她却冷着一张脸,说:“明明是同一张脸,可是怎么看,你都和她不像啊。”
墨之妄并没有原路返程,而是跟着阿蒙又在地道里溜达了一圈,计划了一下如果这里因为突发情况暴露了,他们能够从哪几个地方逃生。
大概是过了一个多时辰,他才回到了自己之前休息的石室里。
石室里没有亮起灯火,一片黑,只是从走廊壁灯上传来的些微光亮照进了屋内,足够让墨之妄扫一下这里的情况,他便看见了石桌旁边坐着一个影子。
一道孤单的倩影。
还有,他闻到了酒的味道。
“不是去泡温泉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墨之妄此时刚好走进门口没几步,便停步了,“还当着我的面喝酒,你是在刺激我吗?哼哼~我戒酒的决心可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