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黑土狗的加入,让陈半山师徒三人,又燃起了一点除掉马香兰母子的希望。
在师父的指导下,他们分三路。君凌天和陈闯拖住马香兰,黑狗对付小僵尸,陈半山借此机会画引雷符。
分开之前,陈半山将摄魂铃给了陈闯,让他在特殊时候可以利用摄魂铃保命,然后他自己便开始找材料着手画引雷符了。
引雷符图文好画,但要让它发挥威力,不是一般人都可以的,这需要巨大的元力及道家法术,不然根本请不动雷神,这时候,之前捡回的令牌就帮了大忙。
正义之战再一次打响,君凌天带着两世记忆和陈闯一起,跟马香兰周旋。他凭借着另一世做杀手,身手敏捷的特殊优势,虽然偶有受伤,但比起陈闯来,已经好太多了。马香兰实在太强大了,就他们这点道行,从一开始就没想赢,只想拖,所以一直都没有硬拼。尽管这样,他和陈闯也受伤不轻。君凌天知道,若就这样下去,不用多久,自己二人就会被马香兰活生生的斯了。
另一边,开了光,施了法的大黑狗和小僵尸打得热火朝天,大黑狗不知是天性使然,还是施了法的原因,面对小僵尸凶悍无比。每每被小僵尸甩开,就会毫不犹豫的又扑上去撕咬,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凶悍程度看得人头皮发麻。这要是咬人,估计普通人早被咬死了。
看着场上激烈的打斗,眼看自己一方就快顶不住了,陈半山心里也是着急。但他没有办法,着急解决不了事情。他必须静下心来把引雷符画好。不是他不愿意快点,而是光找画引雷符的材料,就让他找了好半天。鸡血,狗血,黄符原纸,这些都被打泼或遗失,现在手上这些,也是好不容易才搜集来的。
“在坚持一下就好。”陈半山在心里安慰着,他这道巨型的引雷符已经走笔至尾声,只需片刻就可画好了。
“师父,快呀!我们快顶不住啦!”君凌天大声的催促着。他和陈闯二人,此刻到处都是是伤,伤口不停的流着黑血,那是被马香兰的指甲所伤,中了尸毒所形致。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陈半山已经走完最后一笔,只需念咒下令牌就好了。在这之前,只有靠两个徒弟死死坚持了,他帮不上忙。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一道残影飞过,陈闯已经被马香兰甩出数米,跌落在陈半山旁边,倒地不起。只剩君凌天还在借着敏捷的身手,和马香兰苦苦周旋。
眼看君凌天也是强弩之末,坚持不了多久了。终于,陈半山画好了引雷符,起咒下令,开始请动雷君了。
随着陈半山的咒语不断,借着闪电的光,可以看见,天空乌云滚滚,浓如黑墨,一声声沉闷的雷鸣在天空中由远及近,只需陈半山一声令下,就会发出石破天惊的雷击,任何被击中之物都会被打得魂飞魄散,神形俱灭。
陈半山已念完秘咒,奏达天庭。只需一声令下,将令牌狠狠的拍了下去,请来雷君开劈,那一切就算是结束了。
只听“砰”的一声,却不是落下令牌的声音,就在陈半山举起令牌准备拍下的时候,君凌天实在太累了,一个没注意,被马香兰抓住,顺势将他扔飞了出来,好巧不巧的,刚好砸在了正要拍下令牌的陈半山身上。巨大的冲击力,将陈半山和君凌天撞飞了出去,两人倒地吐血不止,天雷符也被巨大的冲击力,撕成了碎片。
原本只需一声令下就胜利在望的战斗,却在最后关头被破坏,以失败告终。
陈半山师徒三人倒在地上心有不甘,却又有心无力。现在整个场面,只还剩一条黑狗还在战斗,但看那情形,估计黑狗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待马香兰过去,她们母子合力的时候,估计就是黑狗身死败亡的时候。
仰望着漆黑如墨的天空,陈半山心有不甘,心里涌起从未有过的,浓浓挫败感。
“难道今天我师徒三人真要交代在这里了?这妖孽日后更难除掉,这真是命吗?祖师爷......”一句祖师爷提醒了陈半山,从他脑海里灵光一闪,让他又有了对付马香兰的办法。
靠着毅力,陈半山翻身去陈闯面前,拉起受伤不轻的陈闯,对他说:“啊闯,为师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对付马香兰,需要你去帮忙,很危险,不知道你还能行吗?”
陈闯被陈半山扶着,听他这样一说,懵懂少年的倔脾气上来了,不服气的说道:“师父,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弟子一定拼尽全力去办,弟子要是有一点退缩,那就让弟子死了进不了祖坟。”在这个年代,进不了祖坟就是最大的毒誓,由此可见陈闯的决心。
行军打仗最怕没有士气,斩妖除魔也不例外,看着之前还很虚弱无力的爱徒,在他的刺激下,突然有了活力和精神,陈半山心里总算找到点安慰。这正是他想要的。
时间紧迫,陈半山不在兜圈子:“是这样的,啊闯。等下你拿着摄魂铃过去,和那条黑狗一起,将马香兰拖住,只需几分钟就可以,为师和你师弟会开坛请祖师爷来帮忙。”
“恩!师父放心,太久弟子不敢说,但就几分钟的话,弟子就算拼了命也会将她拖住。”陈闯神情悲壮的保证道。
“你放心,为师不会让你出事的,摄魂铃是你作法锁住马香兰命魂的,所以要实在不行,你就用摄魂铃威胁马香兰,以此拖延时间。”
“好的师父,我听你的。不过,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给她命魂的,师父放心。”
“别呀,啊闯。你别犯倔。注意不要跟她硬拼,拖住就好。机会就只有一次,我们师父三人能否活命,全看你能拖住马香兰母子多久了,你明白了吗?”陈半山担心的看着陈闯。
“师父,你和师弟去吧!这里就交给我好了,我会拖住她们的......”陈闯眼神决绝的看着陈半山,令陈半山心里涌起了莫名的痛,他知道要将马香兰母子拖住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