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洁洁走了之后，大家把老张围起来问道：“老张，工头这是什么意思，矿还开不开了？”

谁也没听清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是看工头的脸色，应该是出了岔子，他们好不容易才揽到活，不想半路被扔下，尤其是被扔在这荒郊野岭鸟不拉屎的高原上！老张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他听过工头的外号：“疯子在包工头界还是很有口碑的，听说国外的许多大工程都是疯子承包的人家这是第一次转战国内市场，难免有些不上手，咱们再等等。”

杜洁洁不在，大家都说她的外号，她不在，大家也少了许多拘束。

“咱们工头为什么叫疯子呀？”

在场的很多人都很纳闷，好好地一个小姑娘来干包工头就已经够稀奇了，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外号！

见多识广的老张抿唇一笑，解释道：“你们知道天才吗？”

大家点点头，能在短短几分钟内凭借大脑计算出龙卷风的风向，他们工头真的是个天才。

“天才和疯子就在一念之间。你们以为工头看重的是这座矿山吗？”老张卖了一个关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工头是想做一个实验，改变藏区的气候！”

大家更加惊骇了，纷纷追问道：“什么实验？”

老张陷入回忆中，连声音也变得悠远绵长：“两年前我在一家印刷厂工作，我们车间负责印制论文周刊，其中一篇论文吸引了我的注意，题目就叫《如果没有喜马拉雅山，藏区将会成为第二个江南》，作者就是咱们工头。”

“这怎么可能！”立刻有人站出来反驳，“咱们工头今年有二十吧，两年前她才多大？再说，就算没有喜马拉雅山，藏区也不会变成江南水乡，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

老张看他一眼，幽幽道：“所以我说，咱们工头是天才，也是疯子。就因为这一篇论文，工头就被全世界的人称为疯子。行了，不说这么多了，咦？那个小伙子呢？”

杜洁洁刚坐上飞机，就戴上眼罩准备睡觉，她对飞机上提供的杂志没有兴趣，打算等飞机进入平流层，起来看云。

身边的位置微微一陷，有人坐下来。她不在意的接着睡。往常很快就能睡过去，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都睡不着，总感觉身边的人在看她。她把眼罩取下来不客气道：“这位先生，你不知道盯着人看很没有礼貌……是你？”她惊得差点跳起来，“你怎么上来的？”

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有身份证吗？能登上飞机吗？她看这人就是故意跟她作对！

男人露着一口大白牙笑道：“有没有很惊喜？”

她警惕道：“你跟踪我？”

男人穿着一件白t恤，下面是牛仔裤运动鞋，还是当时的装扮，他没有带行李。

“对呀，从今以后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没想到他大方承认，杜洁洁颇为意外，同时也十分头疼，没有半点耐心：“你再跟踪我，我就报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