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冷哼一声,轮起鱼鳞紫金刀向着李鑫劈了下去。
李鑫滑步向后,大刀劈空,大郎手腕一扭,大刀横着向李鑫扫过来,李鑫嘴里不时的发出一声声怪啸,双脚就好像踩在弹簧上一样,两只脚尖轻巧的在地上点着,把大刀的每一下劈斩都闪了开来,看准机会,一闪身欺进去,两条双截棍好像矫矫游龙一样,向着大郎劈扫撩打。
两个人斗在一起,老者担心儿子,也忘了把徐荣给抱进去了,就站在那里看着,刀棍相交,叮叮当当响声不绝,眨眼工夫就是二十来个回合,那大郎的刀颇有章法,但是远了碍着李鑫的步法劈不到了她,近了被李鑫的一对双截棍克制得死死的,不由得落了下风。
就在这个时候,徐荣慢慢醒了过来,晕这么一会,他脑袋好像好了一些,睁眼仔细看看,眼见李鑫和那大郎打得不可开交,他是久历战场的,自然看得出来那大郎已经败了,心道:“这村夫要是败了,我也跑不了,想到这里爬了起来,蹬了靴子,拨剑在手,穿着袜子脚下无声,蹑手蹑脚的向着李鑫身后凑了过去。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越来越黑了,李鑫和那大郎都是靠着感觉交手,老头眼看李鑫上蹿下跳,就如活猴一般,只道自己的儿子是看不清楚才落了下风,一转身进去,取了一个火把出来。
火把的光一下让院子里的几个人眼前一亮,那大郎一眼就看到了徐荣向着李鑫身后摸了过来,这么一会,两个人打出惺惺相惜的感情来了,不由得急声叫道:“小心背后!”
就在大郎喊出来的一刻,徐荣捧剑向前刺去,李鑫感觉到身后的冷风袭来,急一侧转,徐荣整个人冲了过来,宝剑擦着李鑫的脸颊过去,在李鑫脸上擦出一条子血痕来。
李鑫啊的一声怒啸,右腿飞起来一个‘侧摆莲’狠狠的踹在了徐荣的胸腹之间,徐荣的痛呼被硬生生给压在了吼间,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了院子里的一个石锁上,把石锁撞得骨碌碌的滚了开来,自己倒在地上,一个劲的倒气,口鼻之中不住的冒着血沫子,眼见就是不活了。
那大郎惊慑的看着李鑫,把鱼鳞紫金刀丢了,叫道:“好汉,你这是对我手下留情了,我若再斗下去,就是不知好歹了!”说完向前进了一步,拱手为礼,叫:“在下文稷文公社,谯郡人,因避黄巾之乱,和我父亲逃走到这梁县,不知道将军是名号?”
李鑫把双截棍也收了,还礼道:“在下并州刺史丁立门下牙门将李鑫。”
文稷先是一惊,随后道:“可是主持了讨董盟会的丁并州吗?”
李鑫点头道:“正是我家主公!”文稷大喜,刚要说话,就听见一阵兵马的嘈杂声从村子的另一头传了进来,李鑫脸色一变,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文稷急忙道:“这里离叶县不远,这几天驻扎在叶县的袁术不时的会派人过来向村子里的三老索粮,大概是又来了。”
文老儿声音哆嗦着道:“快把那两匹马藏起来,不然就要惹祸了。”
文稷点道:“爹,你带李将军先进去去,我来处理。”
李鑫眼看文稷去牵马,想了想,虽然袁术也是盟会中人,但是他对这个袁术并不看好,加上今天他们刚算计了袁术一把,这会还是不要让他们发现的好,于是他过去把徐荣给抱了起来,同时用战靴去擦地上的血迹,文老儿却提了一只鸡过来,用菜刀把鸡脖子给抹了,向着徐荣吐身的地方滴血,同时示意李鑫,李鑫听着有脚步声向着这面过来,急忙抱着徐荣进屋了。
小院门被一下给推开了,一个什长带着十个兵丁进来,叫道:“你们这院子里怎么有一股血腥味啊?”
文老儿急忙上前,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提着刚杀的小鸡,道:“回军爷,每日里军爷进村,都是我各家供食,小老儿听到军爷来了,所以刚才杀鸡,只是小老儿岁数大了,一把没抓住,让这鸡跑了,溅得到处是血,还请军爷见谅。”那什长看看,果然地上都是滴得大大小小的血点,于是点头道:“你这老儿却是知事,杀好鸡赶紧送过去。”
什长说完了,转身要走,猛的一凝眉,慢步走了过去,就到了火把下面,抽佩刀把徐荣脱下来的那双靴子给挑起来一只,只看了一眼,就历声叫道:“好老儿,这是什么!”
几个兵士同时用枪抵住了文老儿,文老儿吓得哆哆嗦嗦,大气都不敢出,什长回来,用刀在他的脸上撇了撇,历声叫道:“贼老儿,你们这院子里怎么会有战靴?来啊。给我好好的搜搜!”随着什长的一声叫,几个兵士向着关了门的草屋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