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城下,匈奴各部簇拥着伯利的尸体,站在城下,虽然没有吵闹,但是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带着一分怒火,不管伯利如何不堪,以他一任少主的身份,竟然被人无端杀死在大帐之中,这让所有的匈奴部众都无法接受,不但甲斐、三河、乞烈王三部的部众都愤愤不平,就连越后部的人都非常不满,而王庭部落之中,洞仙文郎的旧部勾风点火,恨不得掀起千尺巨浪才肯甘心。
丁立就站在五原城头,看着城下那些匈奴人,王双提着一面大盾,站在丁立的身前,瞪大了眼睛,紧张的注视着下面。
陈宫焦急的道:“主公,这下面的匈奴多有射雕手,若是有人暗中用箭,只怕对主公不利,主公还是回避一下吧。”
丁立恨恨的道:“让他们射,只要他们射老子一箭,老子就有借口把他们全都灭了!”
陈宫又谏道:“主公,现在城下,就连王庭部落的人马都算上,不过五万匈奴人,而王庭部落有家小在城,未敢有反心,我军坐拥三万精兵,扑灭这些匈奴人,全不必废力,可是;我军欲经营并北,就不可能把匈奴人给排除在外,所以;这会不能动武,否则这些匈奴人对咱们一但生了疑心,再想收服就难了。”
丁立冷哼一声,道:“这下面闹事的家伙,就是吃准了我们不敢动手,才敢闹成这个样子的。”
刘慧娘轻声道:“公子,以我之见,此事欲解,还要借且那位瑞仙姑娘。”
丁立恨恨的道:“可是她一句话都不说,用什么办法让她站出来做证啊!”
刘慧娘眼中狠戾的光芒一动,道:“看来要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了。”
丁立有些奇怪的道:“什么手段?”
刘慧娘向陈宫看去,陈宫捻须不语,顾目他看,丁立古怪的道:“你们搞什么?”
刘慧娘笑道:“公台先生是至方君子,所以不肯说这样阴狠的主意,却要慧娘来说。”
陈宫苦笑一声,瞄了刘慧娘却仍不说话,丁立向着刘慧娘道:“公台先生不说,那你来说,反正你也不是君子。”
刘慧娘眼中冷意一过道:“让二公子收了瑞仙,然后派人给兀颜光送信,就把杀人的事都放到瑞仙的头上,兀颜光若是顾忌着他女儿,就会把事情压下去,若是兀颜光不肯压下去,只要把他们鲜卑人的身份一说出来,我们立刻就能反制这些人。”
丁立沉吟不语,狼伤人的事情终究是少数,而狼与狼的争斗却是日夜不断的,鲜卑人为了能崛起,曾经大力打压匈奴人,两家仇恨不小,在历史上,刘豹、刘渊父子素怀大志,所心尽力化解仇怨,这才让他们建军立政权之后,得到了鲜卑等族的帮助,但是后来鲜卑、氐、羯、羌等族兴起之后,还是灭掉了匈奴人,现在没有********的调解,两家恨意不休,答里孛、瑞仙等人来得又比较隐密,只要在这上面做文章,不管对手如何接招,都会让匈奴人涌起来的激情迅速消退。
这个时候,刘慧娘又道:“我可以把丁咸打发到河内去,只要找不到丁咸,那些人很快就会平静下来的。”
丁立沉声道:“那……瑞仙呢?”
刘慧娘淡淡的道:“她被丁咸拿下,若是识趣自然就可以在我军中了,若是不识趣,那我们还处置不得她吗?”说完挑衅一般的看了一眼丁立,丁立想到自己初见刘慧娘的样子,不由得苦笑一声。
丁立背着手,走到了女墙边上,向下看去,淡淡的道:“公台,可是除了这个,就再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丁立说话的时候,猛的转身面对着陈宫,就见陈宫一脸纠结的样子,明是有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由得心下起疑,道:“公台,可是你还有其他的办法?”
陈宫被吓了一跳,随后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丁立看着陈宫,道:“真的没有?”
陈宫看看丁立,最后才长叹一声,道:“若用此计,后续就要对匈奴人立刻下手,上杉谦信、切里迷等人都要控制起来,不管兀颜光答应与否,都要掀开瑞仙的身份,然后以捕捉鲜卑贼匪为名,对这些匈奴人进行围剿,我想匈奴人之中,应该有人早就准备好了应对我们的捕杀,虽然我们能把这些匈奴人镇压下去,但是靠匈奴人经营并北的想法就只能放弃了,而是对匈奴人进行大围剿,只怕短时间,都不能把这里安定下来了,不过匈奴头领应该逃不走几个,余下的匈奴人是不会给我们带来大的麻烦的。”
丁立手掌握紧,他真想下令,就这样冲出去,把那些匈奴人都给宰了,然后把武田信玄、织田信长两个家伙拉进来,好好打一顿屁股,这件事肯定是她们闹出来的,而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会可不是五十六个民族大团结的时代,五胡乱华,这些人把北上的汉人都快要杀断种了,杀他们,丁立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可是;系统今天早上声明了,以杀戮破解对方的责难,对方夺取系统的的可能,将上升百分之五十,原先是对方就有百分之二十,这样一来就百分之七十了,夺走系统几乎不成问题了。
丁立咬牙切齿的看着下面,突然道:“如果他们自己闹起来呢?”
刘慧娘有些茫然的看着丁立,陈宫猛的一怔,随后击掌道:“主公所见极是,宫有一计,不知可行与否?”
丁立大喜道:“快快讲来。”
刘慧娘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冷色,但是随后就藏了起来,而是笑咪咪的听着。
瑞仙郡主被丁咸带到了五原城之后,才清醒过来,虽然她恨极了伯利,但是对丁立等人也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一直是闭口不言,摆出一幅等死的架势,只是这些汉人并没有来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