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绺火光就在乞伏国仁他们的眼前冲天而起,乞伏国仁用力勒住了战马,叫道:“老二!我们不在这条路上走了!”
乞伏乾归先是一怔,随后道:“不错,这里火焰古怪,我们换条路走!”
当下乞伏乾归开路,乞伏国仁紧随其后,向着另一条路而去,只是才走不到半里,那火光又在前面起来了,乞伏乾归有些惊恐的看着乞伏国仁。
乞伏国仁沉着一张脸,道:“看来我们的前路已经让人给堵住了,既然如此,那里都走,就从这里冲出去!”
乞伏乾归听了这话叫道:“大哥说得正是!”说完挥舞狼牙棒,向前冲了过去,乞伏国仁看着乞伏乾归冲出去了,这才拉住了战马,小声向着自己的贴身新班布道:“我们两个换了衣装,你和二王爷走这条路!”
班布自然不会反对,就和乞伏国仁两个换了衣装,然后带着大部人马跟在了乞伏乾归身后,而乞伏国仁则带上了贴身的十几个勇士另寻一头跑了。
乞伏乾归一力向前冲去,突然前面杀声四起,跟着张鼐、罗虎两员小将率三千精骑冲了出来,乞伏乾归大吼一声:“这些狡猾的汉人,竟然当真有埋伏!传讯左贤王,让他快走!”说完乞伏乾归轮起手里的狼牙棒当先冲了过去。
罗虎提手中昆仑槊和乞伏乾归斗到一处,张鼐却是指挥兵丁就那样冲上去,四下剿杀,把那些鲜卑人都给斩下马去。
鲜卑人疯狂突击,但是这条路狭窄,无处可走,左测是一条刚刚进入汛期的无名小河,右侧却不知道从哪里招来了一群恶狼。
本来狼畜之类,不敢在战场出现,可是这河北一地,一年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次汉胡之战爆发,死也不知道多少人,人肉喂饱了这些畜牲,它们都吃出经验来了,此时就躲在战场的边上,却不上前,绿幽幽的眼睛盯着战场,一但有人落单,它们立刻冲上去,不过眨眼的工夫,人和马就都变成白骨了。
鲜卑人长年行年在北疆,自然知道那狼畜的厉害,他们不敢自投狼吻,而又冲不出张鼐他们围堵,只得把主意打到那条无名的小溪上了。
数百骑鲜卑人不顾一切的向前小溪冲了过去,纵马入水,向着对岸逃去,只是那马跑不到片刻,滚滚的浊流就下来,把他人和马都卷在水里,向着远方而去。
张鼐这会把也不用大殳,双手各握一柄八面汉剑,一路劈砍下来,砍得两口剑的刃口都成了锯齿了,口中不住的大叫道:“跪下免死!”
随着张鼐的叫声,鲜卑人在走投无路之下,纷纷下马,都跪在了路边。
乞伏乾归和罗虎斗了十几个回合,却是赢不得罗虎,眼看自己的部下纷纷下跪,一颗心也立时沉入了谷底,猛的拨马回来,转头向着来路跑去,罗虎在后面紧追不舍,黑山军的小校也在前面阻拦,乞伏乾归轮开手里的狼牙棒,把挡路得人都给冲开了,口中只叫:“拦路的都死!”一路向外冲去,才冲到他们向这条路过来时的那个路口,于毒当先冲了过来,轮起手里的手鬼头蝰蛇就砸。
乞伏乾归怒吼一声,跟着砸了回去,狼棒碰鬼头蝰蛇,砰的一声,两个人都在马上不住的摇晃,那乞伏乾归还没有缓过来,罗虎追到,一大槊向着他乞伏乾归的后脑海就打过来了。
乞伏乾归急反手一棒来格,可是他本身就不稳,这一下碰上,立时丢了大棒,被震得从马上滚了下去。
于毒急声叫道:“小子,这是我的!”
罗虎哪里肯让,叫道:“这明明就是我砸下来的!”
两个人说话的工夫,就见张鼐催马过来,于毒恨得火起,叫道:“算、算、算,干脆谁也别要!”说完轮起鬼头蝰蛇狠狠的砸下,鬼头打人脑,把人脑打得八片迸开,罗虎眼看到手的功劳没了,不由得气急的叫道:“打死了也有我一份!”说着大槊砸下,又把乞伏乾归的半个身子给砸烂了。
那班布接到乞伏乾归的传讯,立刻率军逃走,只是才转了不远,又有金鼓声响起,跟着李鑫带着人马冲了出来,上首杨凤,下首杨兰,一齐来拦班布的人马,那些乞伏国仁的部下拼死来斗,只是他们人数太少,还不到李鑫这面的一半呢,七、八个人,甚至十几个人对付一个鲜卑勇士,直如砍瓜削菜一般的把那些鲜卑勇士都给劈下马去了。
杨凤、杨兰两个要见头功,一个舞着凤翼大钩,一个舞着闪金吴钩刀一齐冲了上去,那班布挥舞掌中的浑铁大枪,杀得这二人连连后退,竟然占不得一点的便宜。
班布眼看杨凤、杨兰两个挡不住他,挥舞大枪硬冲了出来,只是李鑫还在那里呢,眼看班布冲出来,抖淡金盘龙棍冲了过去,班布斗在一起。
这两个正是对手,可是班布的马打了半夜了,早就乏了,乌龙驹却是养精蓄锐,这会撒开了欢的冲撞着班布的马,班布那马就有些撑不得了,李鑫看在眼里,就在二马一错镫的工夫,回手拔出了花马剑,猛的挥去,只一剑就把班布那匹马的屁股给劈去了一半。
战马疼嚎,用力一颠,把班布给甩了下来,自己没命的逃了,李鑫用长棍点住了班布的脖子,冷笑道:“乞伏国仁!我看你还能跑吗?”
班布哈哈大笑,叫道:“没眼的贱女人,我家左贤王早就走了,凭你也想找到他老人家!”
李鑫眉头一皱,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左贤王帐前侍卫,班布!”
班布大声叫喊,李鑫恨得发狠,一棍杵在了他的脖子上,当既把班布给杵死,随后大声叫道:“诸军分开,给我仔细的搜,我不信那乞伏国仁能飞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