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令说对了一半,范圣是真不想出兵,他和呼延令两个相看两厌,若不是两家的势力相当,他早就想办法弄死呼延令了,只是士武派来的使者,薛琮就在洭浦关盯着,范圣要是不出兵实在不好交待,没有办法,范圣就和自己的儿子范真说了。
范家通、天、彻、地、圣五兄弟之中,范圣排行最小,但是范真却是长孙,只因为范家哥几个成亲之后,一直都没有孩子,只有范圣才一成亲就生了范真,后来那哥几个才开始有孩子,虽然范真不是长房长孙,不承袭家业,但是怎么说也是长孙,受到的爱庞是最多的,养成了自以为然的性子,听了范圣的话不以为意的道:“这又如何?我们就出兵接应,等到到了那曲江关,杀散汉军,好好羞辱一下呼延令,不也很好吗。”
范圣听了,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就由范真为主将,李华为副将,二人点兵一万,向着曲江关而来,而薛琮看到范圣派兵之后,放下心来,就告辞了范圣,转回去向士武回报去了,士武得到信之后,就不那么焦急赶路了,这时候的五岭山东路,实在是不好走。
范真、带着人马,就由李华引路,不日就到了曲江关外围,早有小军回报,把曲江关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的消息报给了范真。
范真冷笑:“李兄,那呼延令被称为是岭南勇将,没有想到就这么一点本事,竟然让人给困在这里了。”
李华冷笑道:“那老儿已经病得快死了,只怕出战的是他那个姑娘也说不定。”
“那岂不是女人看女人了吗?”范真笑道:“这女人打仗,老子就在夜里看过,挑灯夜斗,让人血脉贲张,至于白天能打成什么样,我还真没有见过,而女人打女人,那是白天、黑夜都少见的事了。”范真说完之后,一脸古怪的笑了起来。
李华也陪笑道:“
呼延赤金沉声道:“呼延布,你率一队人马,就去看住孙可旺,却不能让他走了!”
呼延布是呼延令的族人,以前呼延令在番禺的时候,家里都说他没有儿子,只怕断了香火,强行逼着他挑了一个族子过继,呼呼延令压不过族中老人,只得挑了呼延布,只是到了曲江关之后,呼延令就不承认了,大小事情,都交给呼延赤金管理,这让呼延布深恨在心,只是这呼延布隐藏的非常好,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思,就是呼延令人、呼延赤金父女也没有窥破他,所以这会呼延赤金还是选了他来做这个机密的事。
呼和延赤金这里安排完必,散堂下去,呼延布出来,先问了自己的亲兵,然后来由着他们引路,就到了曲江关的军医处,雷均果然在哪里,他寻了一个郎中,正向着讨膏红贴棒创呢。
呼延布走了进去,看到雷均扒在一张凳子上,哼哼唧唧的在那里贴膏药,就戏弄的道:“好兄弟,这几个挨得可解痒啊?”
雷均咬牙切齿的道:“这小娘皮,好狠的手段!”
呼延布冷笑一声道:“你这是活该,我那么给你打眼色,你也不看我,别说打你,打死你都不多。”
雷均恨恨的道:“那小娘皮也就这么几天嚣张,等着李将军回来,看我告她一状,让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呼延布冷笑一声,道:“你不可能有那个机会了,因为……。”他凑到了雷均的身边,贴在他的耳朵上小声说了些什么。
雷均听得脸色大变,一下跳了起来,叫道:“她要投降!”
“你疯了!”呼延布急忙把雷均给按得坐下,看了一眼那个郎中,眼中凶光一动,他身后的两个亲兵立刻过去,不容郎中说话,捂着嘴给拉出去了。
呼延布看到这屋子里没人了,才道:“汉军重用女将,她要是降了,自然有一个好前途,怎么会留在这里呢。”
雷均好像热锅台上的蚂蚁一般的道:“这可怎么办啊?她要是降了,我们哪能制得住她啊呀!”
呼延布冷笑道:“就算她不降,你以为你能制得住她,还是你身后的李华能制得住她啊?”
雷均想想,也确是如此,城里没有人能制得住呼延赤金,而且兵士军校感呼延令的恩德,只怕也不会反对呼延赤金,他不由得跺脚道:“若是如此,我还是想办法快跑吧!”
呼延布冷笑道:“外面就是汉军,把四门都给堵住了,你不要以为你能笑话杜金娥,就把自己看得和杜金娥一样,也能冲开一面大营,就你出去,除死无二!”
雷均无奈的道:“好兄弟,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呼延布扒着雷均的耳朵说道:“现在我们都已经无路可走了,一但跟着呼延赤金投了汉军,那汉军惟重用女将,我们就别想有出头之日了,不过……我们并不是最害怕的,最害怕的是那个孙可旺,他伤了樊玉明,这樊家新投,而且因为有他们的关系,汉军才能无顾忌的向我岭南进兵,在这种情况下,孙可旺肯定会被汉军交给樊家处置,那孙可旺就没有活路了。”
雷均焦躁的道:“我们和那些家伙没交情,他死他活和我们无关,你说他干什么,还是说我们吧。”
“你这头蠢猪!”呼延布骂道:“呼延赤金吩咐我去看着孙可旺,你就可以想见,那孙可旺对她有多重要了,我们去找孙可旺,与他们联手,然后一起对付呼延赤金不就行了吗,我们两个的武功不行,孙可旺可是有名的勇将啊。”
雷均大喜道:“还是你聪明,行,我们就去找孙可旺。”两个家伙就从郎中家里出来,去找孙可旺了。
再说桓晔就离了曲江关,直到李飞琼的大营,来求见李飞琼。
李飞琼这会正看视陈丽卿的伤呢,眼见她的左手都被割烂了,嘴角也裂了,就道:“崔慧娘马上就要过来了,你把围堵北门的事交给她,你却休养几天吧。”
陈丽卿急声叫道:“将军,我这点小伤没事的,你还是留我在北门吧,若是让我去休养,这伤没有弄死我,闲却闲死我了。”
李飞琼哭笑不得的道:“胡说八道!”刚要命令她必须下去,早有小军过来,道:“回中郎将,曲江关来了一个叫桓晔的,要求见于您。”
李飞琼一笑道:“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不打的缘故,曲江关的兵少,而且呼延父女和番禺高官不和,我料他们不会死守的。”说完李飞琼向外就走,到了帐门口回身道:“你这伤确也没有什么大事,嘴上不会留痕,手掌也就几天就长上了,你不要恨那个女将,呼延赤金能在她被抓之后,就来请降,显然极重视这员女将,你不要打她,以后是你同僚也不一定。”
陈丽卿大大咧咧道:“将军放心,我在战场上胜了她,不会在下面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