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燮方面,各处求援之后,只有袁世凯的水军在长江上和丁立的人马打了一仗,其他的都没有动静,这让士燮非常绝望,眼看着汉军不住的向着番禺进兵,于是下大令招兵,抵抗汉军,各家各户,年满十二的男丁就要服兵役,同时下令,他的继妻温氏为首,成立女司,安排所有女子耕田、服役,岭南人不足,也不富裕,打仗的粮草本身就不够,女子做农活又不及男子,在强大的压迫下,交州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孙可旺拱手道:“二位兄台能来告知机密,可旺感激不尽,只是我们要想对付那呼延父女,却是不能就这样随意出手,不然的话,我们三个就都是死路了,现在我是一点人都没有,你二人要是听我的,那就和我说说,你们有什么心腹人,可堪大事。”
呼延布道:“将军府里的亲兵,都是我的心腹,我可以随意的调动他们。”
雷均道:“我手下有二百来亲信,还有;城中的巡城官罗风是我的表弟,可堪一用,他手下也有二百来人。”
孙可旺点点头道:“这些人,足够了!你们两个过来,你们却这般这般,如此如此!”
雷均、呼延布两个同是点头,立刻出去了,孙可旺看着他们走了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狠戾之色,冷冷的道:“贱人,竟然敢拿我来交易!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好果!”
说话间一个人从他的床底下爬了出来,向着他孙可旺一礼道:“大公子,我们应该怎么做?”这个人叫孙清,是孙可旺的亲兵,早在孙可旺在骑田岭驻兵的时候,他就奉了孙可旺的命令,带了一队精锐人马,潜入了曲江关,一直潜伏不动,这回孙可旺到了之后,就把他们招了回来。
“你都听见了?”孙可旺咬着牙说道。
孙清点头道:“小人都听到了。”孙可旺道:“你现在手里有多少人?”
孙清道:“除了我们自己的人,还有我这段时间招纳的亡命游侠,大约了三、五百人,而且我奉您的将令,刻意结交了几名守城军将,他们现在都已经为我们而用了。”
孙可旺点头道:“这样最好,你回去就护住他们,在城中内乱的时候,一定要保证城上有人,哪怕只是做一个样子,也不要让汉军看出来,明白了吗?”
孙清点头道:“小人知道了。”他顿了顿,又道:“小人还带了十几个老弟兄,就让他们留下,听您的调动。”
孙可旺点头道:“好,你下去吧。”
随着雷均、呼延布、孙清三个人的离开,阴谋就像一张大网一般的张开,把整个曲江关都给罩住了,而呼延赤金还不知道呢,她回到府中,把自己想法和呼延令说了,呼延令满意的点头道:“如此最好。”
呼延赤金却有些担心的道:“我们这里降了,那大伯怎么办啊?”呼延赤金的大伯叫呼延山,是士燮的死忠,若是知道他们投降,是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呼延令冷哼一声,道:“他不是你大伯!当初温宗的事,若不是他逼迫,也不会让你这般委屈,他愿意跟着士燮就由着他好了,我们还不想做乱臣贼子呢!”
呼延赤金知道,自己父亲和大伯因为自己的事情,闹得兄弟反目,这会说这个,没有什么好处,于是也觉不提了,只是她的一身武功都是她大伯教的,除了温宗的事,大伯一向疼她,想到自己反了,大伯呼延山一定会被士燮难为,不由得又有些难过。
呼延令知道呼延赤金的心思,而且他自己和大哥搞得这么僵,心里也不好过,所以骂完了之后,也沉默不语,一时之间,父女两个人都不说话,屋里一阵寂静,就在这个时候,亲兵头目呼延生快步进来,向着呼延赤金道:“姑娘,城西兵器库着火了。”
呼延赤金急忙跳了起来,叫道:“怎么搞的?管库呢?”
呼延生摇头道:“不知道什么原因,管库的李校尉吃坏了肚子,完全不能理事。”
呼延令沉声道:“好了,不要问了,你还是快去一躺吧,兵器库虽然比不得粮库和钱库,但也是重要的地方,你到时候要向汉军交割的,却是不能出错!”
呼延赤金也知道这里的关系,急忙起身,带着呼延生就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走到门口,心口一疼,她猛的站住了,回头向着呼延令看去,呼延令急道:“还看我做什么,快走吧!”
呼延赤金无奈,只得出来,迎头就见呼延布过来,看到她就叫道:“妹妹,你快去吧,火越来越大了,家里的事,一切有我!”
呼延赤金对呼延布还是相信的,告诫他一声就急忙向着府外而去,只是到了府门口,她的亲兵头目凤儿却是匆匆赶来,叫道:“姑娘,您的双鞭找不到了。”
呼延赤金恼火的道:“你们放到哪里去了?”
凤儿都要哭了,道:“我们就放在屋子里,可是……。”
这会呼延赤金站在府门口,都能看到城西飞起来的烟气了,知道情况不妙,而自己的双鞭不可能有人偷走,于是道:“行了,先走吧,我到那里也用不到,回来再找!”说完飞身上马向着城西而去,呼延生和凤儿急忙跟了上来。
一行人匆匆的到了城西,只见整个兵器库都被大火给笼住了,黑烟飞天,红火遍地,连一点个数都看不出来了,巡城官罗风带着一群人在那里胡乱叫着,围住了火场,不许任何人靠近,那些赶来救火的民伕都被他给拦在外面了。
呼延赤金拍马过去,手里的马鞭向罗风用力的抽了下去,叫道:“你混蛋!拦着救火的人做什么!”